人身上無法體會到的感覺,宮中女子皆出身世家,雖有些為包衣但亦是寢暖食飽,永遠都無法體會到淪落風塵的身不由己。
弘曆稱讚她出淤泥而不染的烈性,又佩服她這樣的才情,秋娘每每回話都是小心謹慎,皇上在她心中便是一座神,讓人敬而遠之,而無論何時想起弘軒,她都覺得如朝陽般暖意融融。
第二日,皇上又召見秋娘入宮,暢談至寅時。第三日,臨江而彈,作詩至卯時而歸。第四日,品詩論畫,小酌至辰時微醺而歸。第五日相談甚歡,夜已漸沉,留宿宮中。
靜嫻總覺得皇上待酈秋娘如此親近,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而弘軒也覺察出異樣,曾從旁提醒過秋娘,奈何聖旨無人能抗,直到有一日皇上提起可納她為妃時,秋娘才覺得五雷轟頂。
勳達知道這個訊息後更是怒不可遏,他用手擊打著廊柱,憤怒道:“狗皇帝,我就說他居心不良。”
弘軒知道宮內的女人如何度日,更不願讓她泥足深陷,“錢兄稍安勿躁,咱們從長計議吧。”
勳達焦急說:“如何從長計議,若是皇上聖旨一下,到時已是板上釘釘,為時已晚了。”
弘軒望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鎮定自若的的說:“皇上不會下聖旨。”
勳達恍然大悟,是呀,皇上怎可下旨納一位雅妓為妃,“可若他執意如此,又耐他如何呢?”他不等弘軒開口,便看著他暗沉的臉色,無可奈何說:“我寧願那個人是你,起碼她心甘情願……只有你才能救得了她。”
弘軒搖了搖頭,他知道,弘曆開口的事,從不會半途而廢,他嘆道:“明日便是秋獮了,過了這段時日再議吧。”
勳達望著弘軒的背影,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
乾隆六年秋,這是乾隆即位以來第一次舉行木蘭秋獮,浩浩蕩蕩的王公大臣騎馬隨後,侍衛從旁護駕,因舒貴人曾習武,弘曆便將她帶到了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