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養胎,順道陪著依舊心情不太好的竇芙茹,這次冊封典禮,她本也可以不去的,但是她總是覺得,這次不去,好像會錯過什麼一樣,所以,她還是要去觀禮的。
本來嘛,她的身份去觀禮也足夠了。
上官桀二次封太子,禮部二次準備典禮,經歷過第一次冊封上官泰為太子的典禮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一次場面更大,更恢弘,無外乎是婉妃得寵的原因。
杜太后一派敗落,杜蘭湘更是在淑菏宮裡不出來了,後宮婉妃一人獨大,她的兒子得封太子,自然他們母子二人一時風光無限。16654635
竇雅採立在大殿上,與誥命命婦們在一起,瞧著金鑾殿上手坐著的上官桀和婉妃笑的那般開懷,心底卻蔓延冷笑,婉妃倒是以為自己是最後的贏家,其實這滿殿的人,只有她知道,誰才是真正笑到最後的人。
曰袍其夏於。上官桀身邊的徐公公親自唸誦聖旨,唸完後剛要把手裡的明黃卷軸交給上官麟,卻猛然聽到大殿外有男人清冽冷凝的聲音。
“都沒有人有異議嗎?”
跪接聖旨的上官麟一愣,跟眾人一齊循聲望去,但見殿外一地的陽光中,有個身姿頎長的男人逆光走了進來,那男人一身純黑戰甲,猶如俊美神祗一般走到殿內,如天神般帶著凌厲的氣勢,幽暗瞳眸淡淡的掃視眾人一圈。
撩起眼皮,沉了聲,“你們若無異議,那本王有。”
來人正是披著純黑斗篷,穿著一身黑色戰甲的夏侯懿,他斗篷領口上的金色夔龍紋,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格外的華美,他只一人靜立殿中,卻讓人覺得他是挾著千軍萬馬而來的,氣勢迫人。
上官桀眼見夏侯懿突然出現在金鑾殿上,只覺匪夷所思,一時望著夏侯懿這樣子說不出話來。
上官麟卻好似意識到了什麼,猛然站起來,挾帶著一眼的冷意笑道:“瑞王爺傷愈,這麼快就趕回京參加本王的冊封大典麼?怎麼也不派人說一聲呢?待本王接旨後,定以太子之尊擺酒設宴,為瑞王接風洗塵!”
言下之意,是要讓夏侯懿識趣,莫要壞了他的冊封大典。
偏偏夏侯懿在這個時辰進殿,本就是算計好了時辰的,怎麼會因他的一句話就退縮呢?
微微冷笑半聲,在原地靜立不動:“本王回京,並非要參加你的什麼冊封大典,本王是順承民/意,回來承繼帝位的。”
夏侯懿這話一出,滿殿譁然,上官桀一臉怒色,站起來喝道:“夏侯懿,你這是要反了嗎?”
“朕早就知道你心存異心,如今果不其然,你這是要逼朕遜位於你嗎?你別痴心妄想!”
夏侯懿微微一笑:“本王便是要反,你們有誰攔得住?皇上,你對本王諸多疑心,奈何你猶豫不定,又想倚重本王又想除掉本王,良機錯失,本王現今,你只怕是鬥不過本王的。”
與他氣定神閒的模樣相反的,是上官麟氣急敗壞的模樣:“夏侯懿!你竟然騙了本王!”
“你這亂臣賊子,你竟敢謀反!來人哪,給本王把這個謀逆罪臣拿下!”
夏侯懿仿若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唇角都勾起了笑意,嗤笑一聲,望著上官麟道:“本王何止是騙了四王爺呢?其實四王爺該慶幸,你不是第一個受騙的人,第一個被騙的是你的好父皇呢!”
看見上官麟這樣,他似乎心情很好,扯了唇角又道,“本王就是棋經案瑞家的後人,報仇也並不只是針對吳佑添,你們上官家欠江南百姓的,本王都要一一討回來!本王十年籌謀,今日才算是得償所願!”
往前又走了幾步,對著上官麟微微一笑,“四王爺,別喊了,宮裡的侍衛都是本王的人,你們能夠調遣的人都被本王控制了,朝野上也有本王的人,至於這些文武百官,他們若是不在意家中女眷子女性命的話,大可以與本王作對的。”
他這話一說,殿上一片死寂,譁然一片的大臣們一句話都不敢再說,生怕面冷心狠的瑞王會讓人殺了自己全家,那些誥命命婦們更是嚇的面色慘白,生平何曾見過逼宮謀反的場景,個個腿肚子發軟,能坐在那裡已是很不錯了,更別提出聲了。
上官桀早已被氣的面色鐵青,他聽了夏侯懿這幾句話,本就是坐灌帝王位的人,心念電轉,早已猜透夏侯懿這些年的圖謀和所作所為,不由得大嘆:“泰兒誤朕!”
夏侯懿垂眸微微一笑:“太子爺確是被本王利用了,還有如今的四王爺,皇上,你的兩個兒子都不如本王,你不如禪位於本王,也省去一場干戈了!”
“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