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嘴上答應,手臂仍是環在腰間,動也不動。
管人家起疑不起疑,她就是想這麼抱著他……
他唇角勾了笑,將她扯到了邊上,卻正巧殿門大開,便能聽到外殿的喧囂樂聲了,只是他們站的地方有殿柱擋著,也看不見他們再這裡,而後,他才低了眸,認真的看著她道:“雅兒,之前有些話沒有與你說,今日正巧有機會,便與你說一說。”
他靠的她太近,而且熱息噴灑,讓她臉頰有些癢,輕笑著躲了一下,揚眉笑看著他:“說什麼?”
他抿唇:“我忖度著,吳氏謀害上官恪,不僅僅是為了她的親妹妹嫁進東宮來,她此舉一舉三得,其一是謀奪為親妹太/子/妃之位,為其鋪路,保住吳家一連之後三朝的榮華富貴;二則便是藉此除掉金家,借刀殺人;三則,就是她想一同除掉沅兒。”
“她與你同住王府五年,她豈會不知沅兒從沒有出過痘?她就是知道沅兒是上官恪的伴讀,是時時刻刻跟在上官恪身邊的,而看節禮之時,沅兒必定也是在場的,她的初衷,只怕是要讓上官恪和沅兒一同種痘,然後一起不治身亡,只是沅兒沒有碰那個珊瑚手釧,所以只是兇險的出了痘,而那碰過手釧的上官恪和那個小宮女就死掉了。她心中恨意不減,只是藏的太深了,本王也是今日才想明白她的心思,真是環環相扣,陰險毒辣。”
竇雅採細想,也擰了眉:“這像是她的計謀,難怪她最近安分的很,原來心裡打的是這樣的算盤!真是欺人太甚,當你我二人都是死人了!懿,咱們也不能心慈手軟了,上次你不過奪了她生孩子的機會而已,根本就沒有要了性命,如今想來,還不如當時一針結果了她!”
現今,他們夫婦二人算是和吳家結成了冤仇,她咬牙,心裡甚至想著,還不如早些除了吳家,到時候舉兵起事,倒也省了許多的麻煩!16478465
若有天下權勢在手,哪裡還有人敢欺負他們呢?
這一刻,她未發現自己的心思早就起了變化,她開始覺得,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也許夏侯懿的做法確實狠辣絕情的些,卻不失為一個辦法,她善良對人,別人卻處處將她置於死地,那麼,要這善良何用呢?
她是行醫之人,恪守本分,如今看來,這世道,還是惡人才活的暢快些!
見竇雅採如此說,擰了眉,眸中淌過殺意,夏侯懿都看在眼裡,卻沒有言明,只道:“雅兒,吳氏之事,我已經安排妥當了,沒有人證物證,那就編造,她會抹掉證據,那咱們也能創造證據,我知道上官泰暗地裡在查此事,所以我早有安排了,你不必憂心。等到時候事情出了,你會看到吳氏的結果的。”
竇雅採恨聲道:“太子知道金氏是被人嫁禍的,都暗地裡將金家滅族了,若是真的知道吳家背叛他,設計他,只怕那便是雷霆之怒了,這樣也好,吳氏得意了這麼久,也該付出代價了!”
一美一醜,嫉妒心生
一美一醜,嫉妒心生 夏侯懿微微一笑:“金家沒有做下此事,都被滅族,那真正做了此事的吳家,又怎麼逃的過去呢?吳氏露餡,被上官泰得知此事,必然他痛徹心扉,就要與吳家決裂,到了那時,他定會好好收拾吳家的,他們吳家會借刀殺人,難道咱們就不會?何況上官泰嚐到了背叛的滋味,也不會放過吳佑添的!”
“到得那時,無需本王動手,吳家也會萬劫不復!”
吳佑添害的江南數萬人流離失所,害的瑞家只剩下他一人,害的他雙親早逝,從十五歲起顛沛流離,他在從軍的第一天起就發誓,要讓吳家所有人都嘗一嘗他當年所受的苦,他要讓吳家的人顛沛流離,滿門抄斬!
眸中皆是冷意,到時吳家的人推赴市集斬首,他會讓上官泰命他做監斬官的,他要親眼看著當年的仇人人頭落地,也算是告慰了瑞家父母親族在天之靈,等吳家覆滅,接下來就會輪到上官家了,待他成就大業,就能為瑞家平反了!
——
夜色濃重,丞相府中仍是燈火通明,宴席接近尾聲,賓客俱都散去,只有遠來的客人歇在廂房中,還有些親近的吳家族人。
府中自有丫鬟收拾,吳佑添、吳夫人和吳氏卻都在廳中閒坐,已近亥時末,幾個人仍是沒有睡意,臉上帶著笑,坐在廳中一起說話。
“這個時辰,想必佳慧跟太子爺已經在一起了呢,父親,佳慧如今成了太子妃了,這將來若有了身孕,她的兒子,可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孫,父親成為國丈,太國丈之日,也就指日可待了!”
吳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