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情的,看來王爺的訊息肯定是從越太醫那裡聽來的。
來福想通之後,便加快了腳步出了絡玉閣。
一樁心事既了,兩個人便都安心了,訊息傳出去,太后肯定會派人來抓走金氏,索性這件事他們冷眼旁觀就好,也無需參與太多,等太后發落了金氏,他們再見機行事就好了。
竇雅採忙了一早上,這幾日照顧病人本就累得很,這會兒來福剛走,她站在門廊下,望著庭前暖陽,不由得掩口打了個呵欠,之後惺忪的望著外頭,眼角還困的出了眼淚。
她這模樣正巧落在夏侯懿眼中,他不由得勾起薄唇,幽深眸中帶著幾分寵溺笑意:“困了?”
竇雅採點點頭,又掩口打了個呵欠,還伸了個懶腰,也不管他,直接往屋裡走:“是啊,好睏的,看來可真是飽暖思瞌睡啊,我要去午睡一下,真是好睏……”
夏侯懿望著她的背影,跟著她進了屋中,唇角帶笑:“飽暖思瞌睡?這句話是這麼說的嗎?”
竇雅採也不管他,假裝沒聽到他的話,撩開內室紫繡紗簾往榻上一趟,又翻了個身,對著他勾勾手指頭,笑靨如花:“你困不困?不如我們一起睡啊,嗯,我的意思是說,真正的睡午覺,好不好?”
“好,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想著她之前照顧他跟沅兒辛苦的很,眉眼一彎,沒再調笑她,一口便答應了她的話,便也慢慢走過去,尚了床榻,與她靜靜的躺在一處,當真睡起午覺來了。
兩個人這一睡,便是一下午,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天都黑了,夏侯沅還真是沒有回來,還在京墨那邊待著,兩個人起來之後,艾葉進來服侍,端了飯菜進來讓二人用飯,兩個人一起吃了一些就不吃了,艾葉便讓人收拾碗筷,她還要去正殿那邊盯著人收拾屋子,所以這邊門廊外只留了兩個小丫鬟伺候,她與竇雅採說了一聲,便徑自往正殿那邊去了。
兩個人倒是難得偷了半日空閒,兒子不在身邊,下人們也不來相擾,屋中燈燭盈亮,兩個人對坐了一會兒,凝視半晌,竇雅採先笑了起來。
“懿,咱們兩個乾坐著,也不是辦法啊。”
個說懿出會。他眸光幽深,微微牽了嘴角:“那你說,要做什麼。”
他倒不覺得是乾坐著,他就是喜歡瞧著她,她的模樣好看,笑或不笑,都是很好看的,百看不厭,若是讓他在燈下看她兩個時辰,他都是願意的。
她一笑,眉眼彎彎:“你平日閒時,都會做些什麼?”
他這些日子忙的緊,從未看他閒下來過,病了倒是閒了,可是病中難受,喝了藥渴睡,閒下來的時候多半是在睡覺,這會兒病將近愈,喝了藥也不會有很困的時候,她才有此一問的,兩個人雖在一起兩個月了,但是她對他還是瞭解不多呢。
“若在戰時,也就是兩方休兵時才會閒下來,不過那時多數是跟將軍們研究佈陣圖,想好下一步該如何打仗,要說閒也不算是閒了,若說有真正清閒的時候,這十年時間倒是極少極少的。”
他這話話音未落,就看見她眸中隱約閃著幽光,他又垂了眼皮一笑,再望著她道,“你知道的,我家也算是半個書香門第,我爹閒時最喜歡下棋,和人博弈或者自己跟自己下都是很喜歡的,到了我這裡自然也是一樣,只是在戰場上,有時候身邊也沒有棋盤,又怕人瞧出我的身份,所以我儘量也不在人前下棋,下棋講究的是謀劃算計,總要想好前後招數,這跟打仗都是差不多的,都是算計對手罷了,所以我愛自個兒研究佈陣圖,排兵佈陣演練一番,若是再閒,就看幾本兵書罷了。”
竇雅採點點頭,這倒是打仗的將軍們常愛做的事兒,她站起來,又往他還剩半杯的茶盅裡添了熱茶,走到她放著醫書的小塌那邊去:“我閒時愛看醫書,這你也是知道的,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了,所幸你的東西都在這裡,我挑一本書給你,咱們兩個對坐燈下看書,好不好?”
“好。”
他眉眼含笑,眸光柔柔的望著她。
竇雅採被他那笑容還有那眼神看的心頭悸動,心口一熱,只覺得有些心池搖曳,好容易定了定心神,忙走到小塌那邊翻檢,給自己找了一本常看的醫書,正準備替夏侯懿找一本兵書時,卻一眼瞧見一本有趣的書,當下抿唇竊笑,也不找什麼兵書了,直接抱著她要看的藥經和那本有趣的書反身回了夏侯懿跟前。
“給你,好好看,很有趣的故事。”
她嬌容含笑,將手裡替他尋好的書冊遞過去。
夏侯懿不知她拿的什麼書冊,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