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知道的!草民絕不敢說出去半個字,草民什麼也沒有聽見,什麼也沒有看見!”
那雲來客棧掌櫃的之前看這公子便不是一般人,非富即貴,而須臾之間,這貴公子突然變成了當朝的四王爺,他驚的臉色都白了,這會兒才緩過神來,哪裡還敢多嘴呢?自然是上官麟說什麼就答應什麼了。
“還有,瑞王妃住在這裡,她身份尊貴,不能跟這些刁民同住,你去找個由頭,將那些人全都遷走,本王不管他們住在哪裡,總之,一個時辰之內必須搬走,不準打擾了瑞王妃的清淨,你也不許洩露瑞王妃的身份,也不許說是本王的意思,聽清楚了嗎?”
那掌櫃了偷偷抹了一頭的熱汗,抿唇道:“草民聽清楚了,草民知道該如何做!”
就算上官麟不說,那掌櫃的也是這麼想的,皇家的事兒,他們平民百姓能知道多少?該躲著的時候那就得躲著,他知道了上官麟的身份,還有這位姑娘的身份,竟是戰功赫赫的瑞王爺的王妃,他哪裡還敢留人在店裡住呢?為了瑞王妃的安危,他是一定要清店的。
上官麟說這些話時還未走遠,那樓閣走廊間也沒有旁人,竇雅採自然聽得見上官麟對那掌櫃的囑咐的,她沒有多說什麼,只微微擰了眉,瞧了那燈色下一行人下樓去的身影,身子一轉,就關上門進了屋中。
上官麟此時已經下到二層了,讓那掌櫃的先去忙了,又讓隨行的侍衛將那宋立江送回了驛站去,他只留了他的一個貼身護衛跟著他,見眾人都走遠了,他憑欄站了一會兒,瞧著整個客棧裡的客人都被疏散離開,漸漸的,雲來客棧才算是真正安靜了下來,三層都靜的很,他站立的地方,一抬眉就能瞧見竇雅採在三層的那緊閉的房門,他也不說話,只靜靜立在那裡,望著竇雅採的房門出神。
“空青,本王要你火速派人去京城裡打探,瑞王府裡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瑞王妃會在鄴城?還有,那宋立江跟著本王幾日,除了睡覺幾乎是形影不離的,真是厭煩的很,鬧的本王到如今都不知京城的訊息,你也一併將京城的訊息打聽了來告訴本王,他如今中了毒,總算不來纏著本王了,且讓他養著就是了!”
上官麟唇角微微勾起,要說這竇雅採,也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兒。
只是,他總覺得她出現在鄴城蹊蹺的很,為何誰也不扮,非要扮成桑枝的模樣?這事兒要是鬧不清楚,他也睡不著,如今他外放漠北,正是他們下手的好時機,他可不能掉以輕心。
想到這裡,又補了一句,“現在亥時已過,本王辰時之前便要得到訊息!”
“是,屬下這就去!”
空青得了上官麟的話,執劍轉身便下了樓梯,出了雲來客棧,打聽京城的訊息去了。
上官麟一個人站在木欄前,眉尾微微挑起,若有所思的盯著竇雅採的房門,看了半晌,慢慢勾了唇角笑起來,他本來以為已經沒有辦法再返回京城去,想著可能要在漠北待上個兩三載,所以即便張氏懷有身孕,他不願將張氏獨留京中,也怕變相成了人質,便將張氏帶在身邊,如今就安頓在驛館裡,他還想著待母妃安撫了父皇,打點好了一切他才能回京的,如今這竇雅採突然出現在這裡,倒是給了他一個機會,能讓他早些返回京城的機會。
只是,如今這想法尚在心頭醞釀,還得等空青的訊息回來之後,才能定奪。
他又在木欄邊站了一會兒,眼中帶著魅色的眸光變化莫測,復又歸於沉寂,這雲來客棧的裡現如今靜的很,他到底還是拔腳就走了。
他回了驛館,見張氏睡了,便遣散了婢女,自個兒解了身上的披風,又覺燭火太亮,拿了燈罩罩了燭臺,便坐在那裡等著空青來回話,屋中攏著地龍,不似外頭那般冷,即便不冷,但是他的眸光卻無半分暖意。
卯時剛到,屋門上便有輕微的響動,細細一聽,是有人在叩門的聲音。
上官麟聽到聲響,赫然站了起來,剛要抬步去開門,又轉頭望了一眼內室,見張氏香夢沉酣,睡的極好。雅採四不而。
他微眯了眼眸,直接便出了門,將屋門輕輕帶上,只走出屋子,就覺得夜半一股寒涼之氣襲了上來,走到廊簷下一看,原來,庭前早已飄起了雪花,大年初七凌晨,陰沉沉了幾日的天,到底還是下了雪。
空青早就提著有些昏暗的紗燈退到廊柱的陰影裡了,見上官麟出來,忙低聲道:“主子,主子要的訊息查到了!京城裡,確實是出了一些事情,瑞王妃方才所說的都是誑主子的,她是私逃出瑞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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