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梁跟夏侯懿情同兄弟,夏侯懿帶著金樑上戰場,五年後,金梁卻是重傷不治,身死也不過數十日而已,桑枝守孝期未滿,怎麼可能會回來這鄴城唱戲呢?
這些事情,平民百姓不可能知道,但是上官麟卻是都知道的,因此,他心裡便懷疑這個回來的白仙兒有問題,何況,他跟夏侯懿有過節,夏侯懿偏幫太子壞了他的不少好事,這次被遣回漠北,身邊還多個監軍,雖說是父皇的主意,但是跟夏侯懿也脫不了干係,他心裡就憋著一口氣,他定要好好的懲治這個不知好歹的瑞王一番。
如今明知這回來的白仙兒有問題,他自然是要過來瞧瞧的,何況那金梁跟夏侯懿是年少兄弟,桑枝跟金梁相戀多年,自然跟夏侯懿也是認識的,金梁如今死了,不能再替夏侯懿做事,也難保這桑枝不是夏侯懿的人,他懷疑夏侯懿讓桑枝來監視他的行蹤,心中到底疑心難去,何況這白仙兒露了痕跡,他在鄴城查一個人的行蹤容易的很,所以,他是一定要來看看的。
誰知過來一看,根本不是這樣的,白仙兒不是白仙兒,而是竇雅採,他面上雖笑著,心裡卻越發疑心,難道夏侯懿是讓她來假/扮桑枝來跟蹤自己麼?夏侯懿會讓自己的王妃來跟蹤他監視他麼?雅採連藥採。
上官麟這心裡,不免猜度竇雅採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只是,有一件事情想不通,如果夏侯懿讓她來監視自己,為何她會露了行跡呢?
竇雅採見身份敗露,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當即冷哼一聲,轉身回房去用清水洗了右邊的臉,然後等那溼透了的人/皮/面/具自己掉下來,恢復了她自個兒的容貌之後,她才走出來,也藉著這個時間,緩了緩心緒。
她心裡對上官麟突然出現在鄴城還是很意外的,也不知上官麟來這裡做什麼。
可是上官麟說的這些話,那話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對桑枝的事情很是熟悉,桑枝嫁給金梁的事情,或許這些平民百姓不知道,但是朝中的人卻不會不知道,金梁是將軍,桑枝為夫人,桑枝若是有誥命封號在身,她的過往是根本藏不住的。
一念及此,竇雅採微微勾唇,笑道:“王爺這是說的哪裡話呢!白仙兒跟王爺有什麼關係,值得勞動王爺尊駕來一探究竟麼!不過是我自個兒在鄴城玩,我聽說了那紫雲水的事情,心裡頭貪玩就扮成了白仙兒的模樣罷了,怎麼,難道說我玩什麼,想怎麼玩,還要跟王爺稟告麼?再說了,我又不知道王爺在這裡,話說回來,王爺怎麼會在鄴城呢?”
這會兒不是在宮宴上,也不是在京城裡,兩個人都穿著便服,雖說上官麟是皇子是王爺,但是竇雅採也不是從前的側妃,她如今是瑞王妃,兩個人的身份也是相當的,她這樣跟上官麟講話,雖潑辣了些,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大家出門在外,這上官麟的問話也未免太多事了些,竇雅採索性一賴到底,就是不肯說,何況,她也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上官麟見竇雅採這樣說,那唇角的笑意便越發濃厚了些,他自回了京城之後,就聽說了不少竇雅採的傳聞,那日宮宴上,也見識了她的諸多才藝,性子爽利,模樣又好看,醫術高明,舞技超群,就連那唱戲演霸王都難不倒她,京中這樣的女子實在是罕有,這心中便對她興趣甚濃,何況此時心中疑心未去,哪能被竇雅採幾句話就給打發了呢?
況且,他還記得宮宴之時,竇雅採初見他時的怔忡模樣,那眸中不加掩飾的痴意與驚豔,讓他記憶猶新。
於是,便微微笑起來,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本就十分魅人,這次又刻意添了幾分動人心魄的異光在眸中,便越發的攝人心魂了些:“瑞王妃難道不知道?本王早在前幾日,就領了聖旨,父皇讓本王返回封地駐守,本王這便是要前往漠北封地去,在這鄴城歇兩日罷了,沒想到與瑞王妃這般有緣,竟在這裡遇上了。”
上官麟這樣笑,竇雅採看的又是一怔,只是她如今心裡都是夏侯懿,反而不覺得上官麟如何風華動人了,又許是看習慣了的緣故,並沒有宮宴那夜驚為天人的感覺,只那一怔之後,眸光復又恢復了些許清明,她這幾日只顧著自己瘋玩,根本沒顧著朝中的事情,更是不知道上官麟被遣回封地的事。
“原來是這樣,那王爺自便吧,夜深了,我要睡覺了。”
竇雅採心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肯定是夏侯懿要把上官麟排擠出京城而使的計策,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皇上放人的,皇上一向疼愛四王爺,此番竟肯放四王爺去封地,也實在是難得。
之後轉念一想,上官麟這樣急著找桑枝,只怕也跟夏侯懿脫不了干係,他大概是怕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