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迫不及待想要殺了我洩恨?”
——啪啪啪。
竇雅採話音未落,虛掩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並且傳來幾聲零碎的掌聲,屋中的人都循聲望去,微弱燭火裡,上官泰一襲素色長袍走了進來,眯眼勾唇笑道:“竇側妃果然心思靈透,到了這種境地竟還懂得猜度人心,只是,小安子所說的並非重點,本太子前來,是有個疑問要問問竇側妃。”
上官泰一來,小安子便退去一邊侍立,艾葉奉了茶,也站在一邊,竇雅採聽了上官泰這話,唇角笑意未散,心中暗想,小安子疾言厲色,上官泰倒是一眼和顏悅色的笑,這是先給她個下馬威然後再來一個甜棗麼?
起身給上官泰行禮,眸光澄亮,帶著幾分靈透:“妾身若能為太子爺解惑,自當盡力。”
“好!”
上官泰哈哈一笑,擱了手中茶盅,目注面前的女子,微眯了雙眼,森然道,“小安子說,你頭次來給本太子診症時,把了脈便神色古怪,沉思良久,給本太子扎/針時又神色怪異,之後竟還尋了貓兒來,小安子問你為什麼你都給搪塞過去了不肯說,可是你還不知道吧?那貓兒被你那麼折騰之後,睡了兩天才清醒過來,至今走路都跟喝醉了酒似的,昨兒不小心掉進水塘裡,現在總算是好了,本太子心中疑惑的很,不如竇側妃與本太子解釋解釋,那黃毛貓兒何以至此啊?”
上官泰的話一說完,竇雅採便暗叫一聲不好,她上次診出上官泰中毒心中震驚,就將黃毛貓兒這事兒給忘了,那山茄花的毒素侵入黃毛貓兒體內,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那貓兒必定也是昏不知事,也難怪被人看出異樣來,貓兒意外落水被冷水一泡,自然花毒盡去,看來,上官泰是對他的病起了疑心了……
只是竇雅採還猜不透上官泰的意思,心口狂跳,面上卻笑道:“妾身診病的法子怪異,太子爺無需太過在意,那貓兒的異樣也是正常的,太子爺如今不是大好了麼?”
她素來便不喜宮廷朝堂這樣的地方,人心難測,這裡的人都是七巧玲瓏心,個個兒說話都只表三分意,偏偏不肯說全了,要人去猜去想,偏偏她被困在東宮裡,寸步難行,不得不帶著十二分的謹慎小心,只是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裝得像,骨子裡也不是,太子一定要知道,一定要逼問,可她偏偏就是不想說。
見她什麼都不肯說,上官泰似早就料到一般,唇角帶笑,眼中卻是冷的:“竇側妃這話,是把本太子當做傻子麼?本太子這幾年病弱,身子的確不好,但是也從未昏迷過,前些日子驟然昏迷不醒,若當真是醉悶難當以致昏迷,那黃毛貓兒昏迷兩天又當如何解釋呢?本太子不會為難竇側妃的,本太子只是想知道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即使竇側妃對別的不知情,但是竇側妃只需把你知道的告訴本太子就足夠了。”
頓了頓,上官泰的語氣稍稍緩和的些,“如若竇側妃肯說,本太子可以不追究竇側妃錯殺木藍的事,本太子也可以當做此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只要竇側妃把所知道的關於本太子昏迷的異樣告訴本太子,本太子自會安排你回府。”
夜夜備艾這。竇雅採原本就是裝著幾分笑意在臉上,聽了上官泰的話,驟然抬眸看著上官泰,眉眼立時冷了幾分,也不笑了,只望著上官泰吐出幾個字來:“我什麼都不知道。——此刻夜深了,太子爺還是請回吧!”
“我沒有殺人,何況,皇上給我的聖旨是要我替太子爺治病的,至於我用什麼法子替太子治病,那就是另外一件事兒了,太子爺無需知道,也不該來問我,太子爺如今,首要的事是該安心養病的好。”
泥人也有三分性,她忍到如今,這好性子也都用盡了,對上官泰說話,也變的不客氣起來。
之前診病時,太子尚在昏迷,可小安子是太子的心腹,即便她已經掩藏的很好了,可還是逃不過小安子的眼睛,小安子自然會告訴給太子知道,瞧見了那黃毛貓兒的異樣,太子自然是會疑心的,況且本來太子的病就有問題,終究是紙包不住火,那山茄花的毒比金剛石的毒更容易叫人發現,太子昏迷了且不說,這如今醒了,自然是會瞧出這事兒的蹊蹺的。15164375
此局雖不是太子設計,但是小安子和太子一前一後的來找她,提點威脅,無非是要借這個局,逼出竇雅採的真心話來,太子也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對付他,只可惜竇雅採原本就不願淌這渾水,趨利避害,她是絕不可能說的。
上官泰被竇雅採頂撞,他也不生氣,好似篤定了竇雅採一定會說一樣,只微微一笑道:“竇側妃果然快人快語,倒是很對本太子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