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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斷定?”
上官泰仿若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冷笑數聲,伸手點點自己的臉,微眯雙眼道,“本太子眼見為實,耳聽為實,還能有假?木藍是喝了你的藥暴斃而亡,你絕脫不了干係!你為之前她撞破你跟越太醫的事情而記恨她,然後算出她跟小允子小安子輪換替本太子試藥的順序,於是你就在今天動手,趁機殺了她!木藍死了,本太子要你償命!”
上官泰氣極,竟抽出寬大床榻邊,懸掛在牆上的佩劍持劍刺來,竟真的要殺了竇雅採!
竇雅採站起來,急急站起來往後退去,也顧不得被自己一腳踢到的圓凳,見上官泰舉劍要刺,踉蹌往後倒去,扶著那圓凳狼狽倒地,忙忍住身上痛楚急聲道:“太子爺!我若真要殺木藍,何必要讓她留有最後一口氣汙衊我?何不下了毒藥讓她死個痛快呢?”
竇雅採喊出心頭所想,也已用手臂護住頭顱,然而預想中的劇痛卻沒有襲來,她等了半刻,將手從頭上拿開,慢慢站起來,見上官泰停在兩步之外,拿著長劍陰翳的看著她,半晌,才道:“即使疑點重重,你也證明不了你自己的清白,本太子是絕不會放你出宮的,本太子念你好歹是瑞王側妃,又救了本太子的性命,你就在東宮裡待著吧,哪裡都不許去,直到事情查明為止,但若竇側妃不肯如此的話,這件事情,只怕沒有那麼容易了結了!”
竇雅採心裡明白,上官泰的意思,是將她軟/禁在東宮裡了,她若是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怕要出去就很難了……
緩緩點頭,她除了屈從答應,別無他法,然而對於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卻是一點頭緒也無。
——
無奈屈從後,竇雅採就被小安子帶到了東宮廂房裡暫住,外頭有人守著,她被軟/禁起來,見不到任何人,得不到任何人的訊息,即使出入,也有上官泰安排的人遠遠的跟著,但是他們不會阻止竇雅採的行動,只有當她走到超出廂房範圍太遠的地方,這些小太監才會出面不許竇雅採過去,除了廂房前的一方小小天地,竇雅採基本上是哪裡都不能去的。
大雪時落時停,竇雅採立在廂房窗前,看著外頭屋簷下那厚實雪地和紛揚而落的雪花,真是覺得被軟/禁在東宮裡比困在瑞王府裡還要難受,就在她憋悶的快要受不了的第三日下午,艾葉被送進東宮來伺候她。
“小姐!”
艾葉帶著一身風雪寒意闖進了屋子,門從外邊被人關上,艾葉在房中環視一圈,終是在窗邊發現了竇雅採的身影,眸帶驚喜衝才過來抓住竇雅採的手,半晌訝異道,“小姐的手怎麼這樣冷?呀,這屋裡頭怎麼也這般冷?”
竇雅採見到艾葉自然高興,只是想起自個兒的處境,眸中帶了絲冷然,反手握了握艾葉的手,水眸裡也盪漾著探尋,半挑了眉,不答反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她是絕沒有想到上官泰竟把艾葉也送進來了,軟/禁她一個還不夠,又搭上了一個……
艾葉見屋中燃著炭爐,又見竇雅採開著窗格,寒風陣陣,難怪屋中這麼冷,於是便替她將窗格關上,尋了鎏金手爐在炭爐里加了幾塊熱著的碳,遞到竇雅採懷中,才道:“太子爺有話傳進府裡,說要留小姐在東宮住幾日,說是方便診症,王爺聽了也沒說什麼,只是說讓我收拾東西準備進來伺候小姐,過了兩天管家便說讓我進宮了,於是,我這才進來了。”
又皺了眉,“小姐,太子爺不許任何人見你,也不許小王爺見你,說是要小姐靜心研究藥理,這究竟是怎麼了?”
竇雅採輕抿了唇,抱著手爐在塌邊坐下,斂眉沉思,上官泰軟/禁她,不許她跟任何人接觸,對外的說辭又是這般合情合理,大概只有像艾葉這般親近的人才能覺察出異樣吧?
太子沒有將木藍之死說破,在內心深處,應當還是相信她沒有殺人的,也大概是等著她查出真兇,喚她清白,大概自己暗地裡,也必是派了人在調查吧?
只是,想到這裡,竇雅採眉心微動,她被軟/禁,按理說艾葉是不該進來的,也是不可能進來的,也不知夏侯懿設了什麼法子,竟把艾葉送進來了,他那麼薄情,也會有關心她的時候嗎?
想著想著倒是出了神,忘了回答艾葉的話,也未發現,自個兒眉心舒展,倒是帶了一絲淺淡怡然,不似之前那般焦灼無奈了,艾葉一來,許多事情都要好辦的多了……
更重要的是,她能夠寬心,比獨自一個人待在宮裡要好得多。
“小姐?”
見竇雅採想的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