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不解:“這倒是不曾注意。”
“那小蹄子穿的鮮亮,我離得近,多瞧了幾眼,這一瞧啊,”金氏嘿嘿一笑,“她那腰封根本就是男用的!姐姐,你想啊,沅兒的腰封她哪裡能用?王爺在的那幾日,根本沒去過絡玉閣,她哪裡來的男用腰封?這可不是空穴來風,她跟那越子耀,只怕還沒斷了往來呢!這不,露了行跡,連私相授受的定情信物都繫了出來!”
“這簡直是敗壞門風有辱婦德!”
吳氏氣憤難抑,“他們竟然私底下還有往來!難怪三年前她病得快死了,誰來都醫不好,那越子耀來了一次之後,她那病竟漸漸好了起來……哎呀,我真是糊塗,竟沒發現!”
金氏忙坐起來,喚了白芍更衣,冷哼道:“這次咱們抓住把柄,何不趁機作為一番?她既然有那男用腰封,自然還有別的東西,咱們就著桃花粉這事兒去查她那絡玉閣,到時候證據確鑿,直接攆出王府,她自己做下的醜事,只怕沅兒也不是王爺的骨肉!姐姐也不怕不能跟王爺和太后交代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吳氏站起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
竇雅採正在吳氏屋中等的不耐,門簾挑起,香薷扭著艾葉胳膊進來,艾葉的臉都被打的腫起來了。
“你們幹什麼?放開她!”
吳氏和金氏相攜進來,兩個人臉上都是冷若冰霜的,竇雅採咬牙,這兩個瘋女人又想怎樣?
“放開她?”金氏掩嘴而笑,眸光犀利鄙夷,指著竇雅採的腰上道,“你以為我們都是瞎子嗎?你以為離了瑞王府,就能跟你那青梅竹馬快活逍遙去?你素日衣裳都是這個賤婢打理,她不肯說你那裡還有什麼東西,那我們只好現在去搜了!走!”
竇雅採垂眸一看,心道壞了,方才換衣兩個人都有心事,艾葉忙亂之間竟把夏侯懿的月白素色腰封給她繫了出來!
這兩個瘋女人看見了,竟以為她跟越子耀有染,這可真是百口莫辯了,她不想讓人知道她跟夏侯懿在一起,可看著艾葉受苦於心不忍,剛想張嘴把實情說出來,卻被人狠狠拽到了絡玉閣外!
一眾人都站在絡玉閣外,金氏討厭這股子藥香,掩鼻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進去搜啊!去把她跟那野男人苟且的證據搜出來,把這個敗壞門風的女人給攆出王府去!”
幾個丫鬟看了吳氏一眼,當真就要進絡玉閣去,竇雅採這會兒已經把艾葉救下了,見此情景,閒閒一笑:“當真要進去?那你們進去了可不要後悔啊,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好奇心會害死人的!”
吳氏冷笑:“你自己做下的醜事都不會後悔,我們後悔什麼?來人,進去搜!”
幾個丫鬟進去了,半晌,全部尖叫著跑出來,跪在地下縮成一團哆嗦。
吳氏皺眉,金氏急了:“你們看見什麼啦?問你們話呢,可搜到什麼野男人的東西沒有?”
我是越叔叔的兒子嗎?
我是越叔叔的兒子嗎? “有,有……”
“哎呀,有什麼啊,有野男人在裡頭?”
丫鬟哆哆嗦嗦的說不下去,金氏心急,直接衝向絡玉閣,結果在門口與人撞了個滿懷。
“做什麼!敢攔著我的路,你——啊!王爺?王爺……王爺恕罪!”
金氏撲通一聲跪下來,吳氏跟一眾人一看,嚇了一跳,都忙著跪下請安。
夏侯懿著一襲黑袍,冰眸寒光沉鬱,一身氣勢傾覆而出,就好似在那戰場之中,萬夫難敵之威猛,寒眸斂著星光,沉沉的看著跪著的一地的人。
“為何喧譁?”
眼風一掃,落在金氏身上,緩緩道,“你說本王是野男人 ?'…3uww'”
金氏身子一抖,聲音也發抖:“不,不是的……妾身不知道王爺在這裡,妾身只是看見竇妹妹腰上的腰帶,還以為……妾身不知是王爺之物……”
夏侯懿眸光睨向竇雅採,看見她腰上的月白腰封,墨眸絲絲暗影湧動,那確實是他的東西,一早竇雅採匆忙走的時候他就看見了,只是懶得說,目光落在吳氏身上,沉了聲。
“你起來說。”
吳氏不似金氏莽撞,她盈盈站起來,一早看見夏侯懿吊起的左臂,袍袖中露出紗布,心中疑惑漸濃卻聰明的沒有多問,心念電轉,已經想好了應答之詞:“闔府上下已經鬧肚子兩日了,來福派人去查,是被人下了桃花粉的緣故,這桃花粉吃多了,與那巴豆是一樣的,府中只有竇妹妹這裡才有桃花粉,所以我想叫竇妹妹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