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然後在中途分開,我跟沅兒就能順利的離開,接下來就要辛苦你和玉竹裝扮我們幾天,估摸著我們跑遠了,你和玉竹再悄悄的變回來,這樣一來,不就成功了麼?”
她這次想的很簡單,但是歷來就只有簡單直接的法子最有效不是麼?之前兩次想的那個複雜,顧忌這個顧慮那個,到底也是沒跑掉,所以這一次,她也無需想那麼多,直接做了就是。
桑枝一愣,倒是沒想到竇雅採說的是這樣的法子,細想了一下,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即便這樣的話,瑞王爺也遲早會發現的呀!等我跟玉竹不扮你們了,王爺不就知道你們逃跑了麼?”
“知道就知道了啊,”竇雅採撇撇嘴,“我壓根就沒有打算瞞著他,不過是瞞天過海找個法子脫身而已,而且要想讓他一直都不發現,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也不過是替我跟沅兒拖延幾天罷了,真等我們跑遠了,你們再變過來,瑞王爺發現的時候,即便問到你這裡來,牙關一咬,就是王妃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再者說了,你不過只知道我要走,至於去哪裡怎麼去,你壓根就不知道,你心中無鬼,他怎麼盤問你也沒用呀!”
桑枝聽了,細細一想,覺得竇雅採這個法子雖然大膽荒謬,卻並不是不能做到的,那句就是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雖有些無賴,但是說給瑞王這樣的人聽,倒也是個法子,她已經許久沒有登臺唱戲扮演過別人了,如今竇雅採這麼一說,她也確實有些心動,很想試一試,大概她骨子裡,也是不安分的。
桑枝張了張嘴,剛要說話,一旁的艾葉卻道:“小姐,你帶著小王爺走了,那我怎麼辦啊?”
艾葉一路聽下來,只覺得竇雅採這個法子是極好的,瞞天過海偷天換日,若是謹慎小心些,瑞王爺根本發現不了,等到發現的時候,小姐跟小王爺早就遠走高飛了,等到那時候天高路遠,就跟大海撈針似的找兩個人,也是很不容易的,只是聽來聽去,發現一個問題,好似竇雅採壓根沒打算帶她走,沒有準備她的人/皮/面/具啊?
竇雅採見艾葉一臉不安,抿唇笑道:“這會兒正是要說你呢,桑枝跟玉竹扮我跟沅兒,缺了你可不行,再者,桑枝身邊都是年老的嬤嬤,戴上這面具也是不像你的,何況她們都是瑞王爺的人,這樣的事兒自然不能讓她們知道的,所以我跟沅兒走了之後,你還是要在她們身邊陪幾天,免得漏了破綻,等她們悄悄變回原來的身份之後,你再悄悄出府,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風聲過去之後,你再沿路來找我們,我要去哪裡,我喜歡哪裡,我的心思想必你是知道的,這是咱們的默契,所以,也就不必多說了,到時候你真跟我有緣,咱們還能遇上的啊!”
竇雅採這後頭的話說了等於沒說,艾葉聽的欲哭無淚,好半晌還是哭喪著臉道:“好吧,為了小姐跟小王爺能夠順利逃走,我留下來就是了,只是但願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啊!”
“你自然我是不擔心的,你只要像平日裡一樣,好好的把桑枝和玉竹當做我跟沅兒就好了,”竇雅採知道艾葉能想通的,也相信艾葉能夠做好,更知道等艾葉脫身之後會找到她,因此一點也不擔心,對著艾葉笑了笑,然後轉眸看向桑枝,“如今最要緊的,就是咱們兩邊的身份對調,桑枝,你覺得應當如何做?”
桑枝垂眸想了想,之後抬眸抿唇一笑:“這個倒也不難的,我學你自然能學的七八分像了,玉竹從小也跟著我學過唱戲,也會扮人物,如今只要把咱們個人的喜好習慣寫下來,照著練習就足夠了,小世子和玉竹年歲相當,個兒也差不多,應當是不難的,雅雅你聰明伶俐,要學我自然也容易,何況就只有幾天而已,若是不碰上瑞王爺,也是很容易的。”
竇雅採拍手一笑:“就是這個話了!”
桑枝肯幫她,她是真的很高興的,起初還很怕桑枝不肯幫忙,如今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唇角也盪漾起真正放心的笑容了。
桑枝微微一笑,起身去了書案前,拿了紙筆墨硯過來,兩個人便在輕輕搖曳的燈燭光亮下將各人的喜好習慣一一寫下來,不時討論一番,寫好了便各自收起來,竇雅採拿了玉竹和桑枝的人/皮/面/具,也照舊用素色的絹帕包住,疊好放在衣袖之中,然後又囑咐了桑枝幾句,說到時候等她的訊息,桑枝也含笑應下了,竇雅採見時辰也不早了,這才離了東廂房回了絡玉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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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設宴,名曰守歲,自然也是在除夕夜的晚上,但是也不能太早,亥時初刻,眾人便要往寧壽宮去了。
竇雅採如今已是瑞王妃了,自然比不得做側妃時那般散漫,高挽髮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