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不去,極盡挑/逗,唇瓣擦過她的臉頰,似觸非觸,這點點火花,惹的身下的她不自覺的戰慄,兩個人身體相貼,他自然能夠感覺到她的微顫,還有那被他攪亂的心湖。
輕聲一笑,帶著冷意嘲弄她:“不過一個吻,你便受不住,還在本王這裡說什麼大話?”
修長的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胸口,笑的冷意瀰漫,魅意惑人:“小豆芽,咱們,走著瞧。”
竇雅採努力平復呼吸,頂著一張紅透了的粉頰,回嘴道:“走,走著瞧就走著瞧!反正我說過的,就算世間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愛上你!”
她這宣示性的話語,只惹來他一聲輕笑,仿若是在嗤笑她的負隅頑抗和不自量力。
蠟炬低垂,燃了一多半,燭花稍稍有些暗淡了亮光,燈盞上的燭淚攤成了一堆,偏巧那蠟燭還是紅色的,倒是真的像極了新人大婚時的喜燭,竇雅採素來喜歡絳紫色,屋中一應裝飾刺繡都是各種各樣的紫色,就連床榻上的帷帳也是極其夢幻的淺紫,上頭垂吊這繁複的流蘇和花紋,映襯著紅燭微光,格外的好看。
如今已子時過半,紫銷賬中,夏侯沅還是窩在最裡側的床榻睡得香沉,小小的人兒呼嚕聲倒是不小,只是在這樣不安靜的夜晚,也沒人去細聽他的呼嚕聲了。
他在她身上壓的久了,她便有些累,加之前些日子本就睡的不好,即便晌午之後睡了一會兒,仍是覺得不夠,這會兒睏意襲來,打了個呵欠,冷了聲道:“你起來,我要睡覺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看不見,艾葉擔心她放在腰間的軟夾銀針會傷到她自己,然後就把她的軟夾給拿走了,她早就一針厥過去了,才不許夏侯懿這般放肆的對待她,不過想著上次在雞棚裡都沒有偷襲到他,竇雅採一嘆,她已經練就的出手如電了,可跟這樣一個身手敏捷的男人周旋,還沒開始她就落敗了。
夏侯懿不為所動,他稍稍撐著手,並沒有將身體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他只是將她禁錮在懷中,不許她動彈而已,方才二人沉默半晌,也不知她在想什麼,他便也望著她紅透了的臉頰出神,猛然聽見這句話,微微凝了一雙寒眸。
“就這樣睡。”
“這樣怎麼睡啊……”
她實在是不習慣,被他禁錮在懷裡不能動彈,兩個人熱熱的鼻息交融在一起,她的心又在砰砰砰的跳,這樣怎麼睡?
夏侯懿低低笑起來,半晌,放在她腰間的大手微微收緊:“如果這樣不能睡,那就做一點別的事情打發光陰好了,漫漫長夜,本王不介意與你共度良宵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
若不是顧忌旁邊睡的香沉的夏侯沅,她幾乎就要咆哮出聲了,稍稍扭動了一下身子,把他放在自己腹部的手甩開,沒好氣的道,“就這麼睡吧!”
“嗯。”
夏侯懿低低應了一聲,謔笑掛在眼底,也微微闔上眼眸,就這樣睡去了。
屋中便沒了動靜和聲響,竇雅採聽著夏侯沅的呼嚕聲,只覺稍稍心安,緊緊貼著她的男子,呼吸漸漸平穩,她也看不見他的模樣,只能憑感覺推斷,他現在心脈平穩,應該就是睡著了,她卻在心裡一嘆,她明明困的不行,卻死活也睡不著了,被他這樣緊緊抱著,她難受的很,根本睡不著……
睜著眼睛許久許久,竇雅採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決意去艾葉的房中睡,當即抿唇,輕輕動了動手臂,發現夏侯懿果然是睡熟了,她現在可以動彈了,忙先把手臂抽出來,然後輕輕的抓起夏侯懿的手臂放在一邊,再輕輕從他懷中挪出來,做這些事的時候不是不緊張的,只能屏住呼吸慢慢的去做,生怕一個不小心把夏侯懿給弄醒了。
終於從夏侯懿懷中挪了出來,她咬牙輕輕坐起來,她睡在床榻中間,裡側是夏侯沅,要想出去的話,必須從夏侯懿身上過去,這實在是難度很大,竇雅採咬咬牙,小心翼翼的跪趴在床榻上,憑著感覺輕輕的從夏侯懿身上爬過去,終於成功的到了床邊,她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額頭上不自覺都出了熱汗,可見過程之艱辛緊張啊……
她卻不知,就在她離開他懷中的那一刻,原本閉著眼睛的夏侯懿倏然睜開了眼睛,寒眸中帶著清冽幽光,幽幽沉沉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也不說話,只是瞧著她,看她那般緊張,唇角勾起一絲興味,倒是想看看她能逃到哪裡去……
眼看著她下了床榻,躡手躡腳的試探著要往外走的時候,夏侯懿勾唇坐起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大手一帶,將她扯入懷中,伴著她的低聲驚呼,扯唇低笑道:“小豆芽,三更半夜不睡覺,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