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裡五年不管不問,還對沅兒不聞不問,你說,你這樣不招人恨嗎?”
又面露譏諷,嗤笑道,“不過我現在知道了,你那時候忙著謀反,忙著籌劃你的事情,忙著打仗,哪有閒心管府裡的事情呢!”
見她承認了,夏侯懿微微扯唇,大手撫上她的臉頰,細細摩挲她光滑白希的臉頰:“吳氏和金氏也跟你一樣在府中五年,她們可沒有這麼多怨念,瞧你這模樣,好似深閨怨婦一般,你既然這麼恨本王,為何那五年間不逃走不離開,非要等著本王回來了再走?”
“我跟她們才不一樣!”
她恨恨的答了一聲,又覺得自己聲音好似太大了,顧及夏侯沅還在睡覺,聲音稍稍低了一些,“我才沒有那麼傻!那五年我爹還在太醫院裡,我要是跑了,他必然受到牽連,可如今不一樣,他已經告老回家了,再說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也不會牽累他老人家!當然了,我一開始想的有點簡單,我以為只要有你印璽的休書就夠了,沒想到等了這麼久的機會根本沒用,都怪那該死的太后懿旨!”
她不知道是怪自己一開始想的太簡單,還是怪夏侯懿給她使絆子,還是怪計劃趕不上變化或是人算不如天算,這籌劃的幾次逃跑都不如人意,一提這個她就不高興,撇撇嘴,又道,“不過我心裡也知道,其實我跟吳氏金氏,有些地方還是一樣的!”15174106
“嗯?”
夏侯懿聽到這裡,笑意淡去,稍稍挑起眉尾,沉聲道,“什麼地方一樣?”
竇雅採抿唇,覺得他的手在臉頰上摩挲的有些癢,微微別了臉,哪知他的大手又落在頸間,輕撫著她的耳垂,指尖傳來的俱是逗弄的輕佻,偏偏她不能動,心頭顫了幾分,嘴上卻道,“我雖然是太后賜婚的,但是我只是個太醫的女兒,家世上比不得吳氏和金氏,自然也沒有她們能算計會手段,你既然志在天下,自然在你眼裡,吳氏和金氏都是你的棋子罷了,她們背後的勢力才是你看重和可以利用的,自然你對待她們,想要便要,不想要便棄了,全無半分感情,而我在你眼裡,本來什麼也不是,就跟那些養在金絲籠裡的鳥雀一樣供人玩賞逗弄罷了,可我卻生了你唯一的子嗣,於是,我就從玩物變成了你可以傳宗接代的工具,有了沅兒,再加上我的醫術,你才會三番兩次算計我替你自己謀取私利,所以,我才說,在某種程度上,我跟金氏吳氏是一樣的。”
這番話說的夏侯懿沉沉的笑出了聲,一低頭,吻上了她的唇,輾轉半晌,才放開她,在她唇邊低喃道:“小豆芽,你的腦子裡每天都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你不覺得累嗎?難怪你恨本王,這五年,你沒少胡思亂想吧?怪不得人家都說女人就是麻煩,你每天淨瞎琢磨些什麼呢……”
她皺眉,不喜歡他這般放肆,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恨聲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明明就是這麼做的。”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本王只是隨心而為,想如何便如何罷了,至於你說的把吳氏和金氏當做棋子,這倒是不必,本王還不至於利用女人來謀取私利和江山吧?要她們,不要她們,全在本王一顆心罷了,從前相處時日不長,本王不知她們為人,如今算是看清了,自然不會再放縱她們,而且,本王不喜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女人,要是都像你這般有什麼說什麼,那才是好的。”
夏侯懿難得說這麼多的話,若是往常,他是絕不會跟她說這麼多的,也是因為這些日子,看她糾結憋屈的實在難受,況且五年前的舊事,也總要有個了結的,也算是一個交代,這些話他從沒有跟吳氏或是金氏說過,也是懶得與她們說,她們不在意這五年的冷落,那自然也不在意他這個人,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而懷中這個女人,對五年前的舊事這麼念念不忘,在意他或是說在意那個洞房之夜在意到這樣的程度,說明她心裡有他,看透了這一點,夏侯懿還是很高興的,自然肯與她解釋了。
“哼!”
夏侯懿的一番話,只換來竇雅採的冷哼,“你怎樣那是你的事,如今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什麼!我的心思你也完完全全知道了,我肯定是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的,也不會妨礙你奪取上官家的江山,要不是為了懲治金氏,我也不會要這個瑞王妃之位!索性咱們今兒就把話說開了,從今往後,你去奪取你的江山,我不管;我還要繼續做我的事情,而且你說過的,我逃跑你不會插手!咱們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誰也不欠誰的了!”
這話說的他微微沉了眉眼,寒眸帶有一絲冷意,冷冷勾了唇,大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慢慢的道:“小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