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久未說話的姚氏這才走上前來,望著她手上的傷關切問道:“怎麼樣了?可是要人去尋大夫?”
書華淡淡道:“只是點擦傷,不礙事兒。方才讓太太受驚了,是我顧慮不周,抱歉。”
姚氏隨即想起自己方才一直躲在旁邊什麼也沒做,不由面露幾分尷尬:“是我連累了你,該是我向你道歉的。”
書華無所謂地笑了笑,卻是沒有再與她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招呼了王管事留下來收拾殘局,便扶著青巧回房去包紮了。雖然只是擦破了皮,但手上卻是沾滿了冰冷刺骨的冰水,加上風那麼一吹,她只覺得一雙手都快沒知覺了。
君慶也在此時跟了上來,雖然喘氣有些急促,所幸的是身上沒什麼損傷,只是頭髮稍稍有點亂而已。她緊張地跟在書華身後,方才王管事原本是要罰她的,但見她是書華屋裡的人,王管事至今還清楚記得上次書華為了個青巧與姚氏大鬧一場的事情,心中猶存忌憚,再念及這君慶是因為護主心切才動的手,那王管事也只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跟著書華跑了。
等到書華回到蘭苑,青巧就趕緊吩咐了君瑤去打熱水,又讓君翠去取了傷藥過來,自己為書華止血上藥。
君慶瞅見書華凍得雙手發抖,默默將火盆燒旺,再小心翼翼地挪過去。
一屋子丫鬟忙活了一會兒,那許大夫終是被請了過來,他親自為書華上藥包紮,並留下了兩瓶丸藥與一包藥粉,丸藥讓她每日一次兩顆服用,至於藥粉則每日一換,傷口萬不能沾水。
青巧仔細將大夫的話記在心上,然後恭敬地送他出院子,讓君翠領著他去賬房領診金。
書華望著自己被包得紮紮實實的雙手,放到火上烤了烤,等到不覺得那麼冷了,方才將一直默不作聲的君慶叫到跟前,瞧見她一身完好,面色倒也緩和了些:“你方才太莽撞了。”
君慶垂下頭:“奴婢知錯了,甘願受小姐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