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這邊跑,高函是做為朱米的舞伴參加這次舞會的,高函是A大經管研一的。本來高函大四一畢業就接管父親的泡麵集團,但為了朱米,考了A大研究生。因為這樣,高函還一度被傳頌為男人的典範。
“高學長。”李子欣喊道。
高函招牌微笑點點頭:“李子欣是吧,醫學院院花。”被朱米狠狠瞪了一眼。
“朱米還是工商管理學院院花呢。”李子欣見狀,急忙恭維,“這是江謹瑞,校學生會主席,和朱米一個院的。”
一番客套,一番寒暄過後,何傾還是沒有來。舞會已經開始了,我嘗試打何傾的手機,但一直處在無人狀態,何傾的號碼還是之前陪何傾一起買的。
“陸輕輕,請你跳支舞,可以嗎?”舞會處在高潮階段,我坐在黑暗處,江謹瑞走過來。
“真對不起,我還要等人。”何傾的手機一直沒人接,沒由來的心煩意亂。
“難道你連這個面子也不給嗎?”不和你跳舞就是不給面子?大少爺脾氣。我抬頭,在黑暗中對視江謹瑞,別以為你眼睛大,重點是要有光芒。
“踩爛你的鞋別怪我。”
舞曲是《甜蜜蜜》,我卻只感到苦澀澀。之前在家何傾帶著我跳國標舞,說好一起來的,現在卻搭在了另一個人的肩膀,真不是滋味。先是想要狠狠揍何傾一頓,現在卻只希望他平安。
“陸輕輕!”我聽到頭上方傳來不悅的聲音。
“你說什麼?”我抬頭,隱約看到江謹瑞有些發怒的臉。
“我說那麼多,你一句也沒聽到?”
“真對不起,我現在真有急事,我就先走了。”《甜蜜蜜》終於放完了。
“你眼裡還是隻有他。”輕微的嘆息。我不明所以,卻不再理會:“對不起,我先走了。”
一連幾天,沒有何傾的任何訊息,他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學校,姨媽家,凡是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卻看不到半點身影。家裡沒有何傾的味道,有些不習慣。似乎早已習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放廣告就戲弄坐在旁邊認真分析文案的何傾。習慣每天被他逼著刷牙洗臉,用牙膏沫吐他全臉,習慣一起去超市買菜被誤認為小兩口,習慣他讓人心跳不已的懷抱。
可是,你在哪裡?
何傾失蹤的第五天,電話終於接通了。
第四章 何傾住院
“喂?”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何傾的聲音久違的響起。
“何傾。”此時已經晚上11點了。
“你哭什麼?”
我摸摸臉頰,溼溼的,舔一舔,有點鹹。
“我不是、不是……感冒嘛。”
電話那頭低低的憋笑。
“死何傾,你去哪了?”笑,再笑,有本事別笑。
“我臨時有事,所以來不了……”電話那頭,我卻聽到了另一個聲音:“六號病床,別打手機。”
“何傾,你到底在哪裡。”
“沒事,有點小毛病。”我應該聽出來的,何傾的聲音很虛弱。
“六號病床,把手機關了。”電話那頭又是一陣窸窣。
“我在人民醫院607。明天順便帶吃的來,這裡的菜真是難以下嚥。”很難見到何傾抱怨的,我突然發現他有些可愛。
“六號病床,你再打手機,我就沒收了。”
開啟病房門,就看到何傾的病床上正堆著一疊素描紙,顯然準時完工是他的人生準則。
“嗨,輕輕。”何傾從一疊紙裡抬起頭,清瘦的手指上夾著一支鉛筆,眼角淺淺彎起,這樣的場景,為何如此熟悉。
“早,這是清粥。”我環視四周,這是一個不錯的單人房。
“你為我做的?”他眼裡有些驚喜,“好像……沒有熟。”
“中醫學裡沒說一定要熟的。”我白了白眼。
“那天,有沒有怪我沒來?”他的樣子,似乎是在品味最美味的佳餚。
“不好吃就別吃嘛。”這的電視居然是衛星的。
“你生悶氣的時候喜歡裝作聽不到。”何傾放下調羹,又重新拿起畫筆。
“你……好吧,我確實很氣你,可是後來就不怪你了。”因為開始擔心你了。
“為什麼?”
“有帥哥請我跳舞啊。”氣死你,氣死你。
何傾挑挑眉,配上藍白條紋領口微微敞開的病服,這個樣子真邪氣。
“是江大帥哥,江主席哦。”我瞥瞥何傾,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