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兒從袖子掏出了兩樣小東西,輕輕放在手裡展示給屋內的人看。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看見,那是兩團好像棉花般的小東西,大約有拇指大小。
“這像棉花一樣的東西,又和你聽不見有什麼關係!”李婕兒尖聲說道,言語中根本沒有一點對於長姊的尊重。
李貞兒眼皮都沒抬一下,卻是似笑非笑的說道:“依我看,倒是四妹的眼神有些不好呢,這分明就是棉花,哪裡是像棉花呢?”
李婕兒被她一番戲謔,不由得臉色有些不青不白,想要反駁,卻又無話可說。只能是氣呼呼的坐下生悶氣。
大夫人沒有理會李婕兒,只是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你真是弄得什麼玄虛?有話何不直說?”
“夫人說的是,我也是最恨那些有話不肯直說,卻偏偏不三不四、不上不下的故意為難別人的東西。”
李貞兒不輕不重的頂了一句,卻是笑著接著說下去:“我今日頭疼的厲害,恐怕是上午不小心著了風,便想著要好好的睡一覺。可是偏偏這幫奴婢們總是不能安靜下來,我趕了她們出去,還是覺得聲音嘈雜無比。輾轉反側之下,就想了個辦法,拿了平日裡做荷包用的一小團棉花,塞到了耳朵裡。果然就安靜了許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還真就是沒有聽到你們在外面的聲音。”
這個解釋簡直就是合情合理,而且挑不出任何的紕漏。
可是大夫人就是不相信。
她就是覺得這件事情不是李貞兒說的那樣簡單,一定是有什麼蹊蹺之處,只不過是被李貞兒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可是現下就是這種情況,人家給出了一個完美無缺的解釋,那麼自己又怎麼可以死揪著不放。
這一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讓李貞兒躲過一劫,又讓二房這對多事的母女看了笑話。只怕她們不出明天,就會把自己的荒唐之舉傳遍整個侯府,更有甚者,是會傳到府外。
她卻是忘記了,這二夫人本來就是她為了坐實李貞兒那莫須有的罪名而吩咐下人故意引來的,這下子可算是作繭自縛了。愛夾答列
二夫人此刻看到大夫人吃癟,心裡也稍微減少了沒有能夠抓住李貞兒把柄的遺憾。她不由得暗自得意,今日這個熱鬧看得實在是值得。反正不是李貞兒這小蹄子遭殃,就是大夫人這個死對頭丟人。自己只要坐山觀虎鬥就好。
她一臉假笑的看著李貞兒說道:“這個辦法倒是好得很,下一次我倒是可以試一試。可是卻是苦了你母親,在外面這樣做張做勢的喊了半天,卻原來不過是你塞住了耳朵,沒有聽見罷了。”
大夫人恨恨的看著幸災樂禍的二夫人,心裡大罵這個沒有一點大家風範的弟妹。可是此刻人家卻是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她根本沒有辦法駁斥。
她只能假做看不見,悻悻然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全然是一番誤會了,你先回房間休息吧,可不要著涼了。看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下次再不可獨自一人呆在房間裡了,一則是沒有人伺候如果有個萬一不好應付,二則是閨閣女子這般鬼祟也容易讓人懷疑。”
言外之意是自己這一番大動作也不是毫無根據,乃是李貞兒自己行事不謹慎才會造成這樣的誤會。
李貞兒這會兒也沒有心思和她爭辯,只是趕忙恭敬的答應了,也想著要送走這幾位大神。
小環拿著一件薄棉披風進來的時候,就看大夫人和二夫人母女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了。她立刻露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隨後又覺得不妥當,就急忙把披風披在了李貞兒的身上,又關切的說道:“姑娘還是趕緊披上吧,上午已經是有些著涼了,現在又這般在冷風了吹了一遭,只怕下午還得難受。反正大夫人在這裡,不如直接請她把大夫請進來看看?”
李貞兒點了點頭說道:“也罷,我也是覺得身子微微發沉,嗓子有些腫痛。還請母親幫著請個大夫進來給我瞧瞧吧。”
大夫人也正有此意,她本就懷疑李貞兒有可能是裝病,自然是順水推舟的說道:“那可要小心著。那就還找之前給你看病的那位嚴大夫的,那是一個行醫多年,經驗豐富。我瞧著你上次吃了他開的定驚丸,精氣神就好了不少。”
李貞兒微微低著頭,不讓別人看見她的眼波流轉,還有唇邊噙著那一抹偷笑。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三位不速之客,李貞兒領著小環終於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李貞兒倒是還算是鎮靜,她慢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一口一口慢慢喝盡,總是溫暖了自己稍微有些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