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非常得沈將軍的寵愛,可以說是專房獨寵。這樣李婕兒若是嫁過去也不會受尋常媳婦會經歷的委屈,反而會有自己的親姨母細心呵護教導。
這是多麼美好的親上加親,又是多麼美好的天作之合!
可惜這世事就是偏偏不遂人願!
那沈玉琳自從到了這京城,就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如何討張先生歡心之上。只是一味的希望能讓對方傳授自己繪畫的技藝,卻全然沒有把其他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一是沒有多餘的時間,二是本就對李婕兒這個相差五歲的表妹若即若離,不甚熱絡。他還多次當著自己的面,口口聲聲總是說把她當成妹妹。
二夫人本來以為這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有多少夫妻都是盲婚啞嫁,最後還不是白頭偕老了嗎?
可是誰知道前陣子剛剛有了些許的轉機,就又出了李貞兒那檔子事,弄得事情越發的尷尬。
事出的第二天,沈玉琳就立刻請辭搬走了。
這次無論李婕兒如何的哭鬧,那外甥居然都不肯見她一面!
她當時就看了出來,這外甥不是心有所屬就是真的無意於兒女私情。她也便就熄了這個心思,根本就不想再惦記那強按頭也不喝水的牛了!
此時,她正坐在自己的院子的內堂,面帶喜色和女兒描述著惇親王府中秋盛宴的盛況。女眷們是如何的盛裝打扮,男賓們又是如何英俊瀟灑,那沒有見過的各色珍稀佳餚,那婀娜多姿的舞姬們的舞蹈。
可惜由著二夫人說的天花亂墜,口乾舌燥,可惜那最重要的聽眾——李婕兒,就是始終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那張豔若桃李的小臉連一點好臉色都沒有,只是懶洋洋的歪著頭看著手裡的那纏枝紋的青瓷茶杯,反過來複過去的擺弄個不停,彷彿那裡真的長出了一朵世間無匹的美麗花朵。
二夫人見自己說了半天,簡直就彷彿是對牛彈琴,女兒都沒有任何的回應。她即使是再興致盎然,也被潑了冷水。她也只好就停了嘴,有些無奈的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李婕兒。
十三歲的少女正是豆蔻年華,即便是不施脂粉也依然膚如凝脂,那嬌嫩的臉蛋簡直就能掐出水來。俊眉雖然不像尋常女子那樣細細彎彎,卻斜飛入鬢顯得英氣十足;大大的杏眼形狀優美,忽閃的睫毛濃密捲翹,看起來炯炯有神;小小的櫻唇殷紅溼潤,只是如今卻是有些委屈的抿著。無論從哪個角度,這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美人!
二夫人心裡嘆了一口氣,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女兒的心思呢?她這樣的不合作,不過就是因為自己這些天都拘束著她,不讓她出門去看望沈玉琳!
這丫頭的心裡分明還在惦記著沈玉琳那個無情的東西!
她剛要開口再勸說,就看見大兒子李煬之一搖三晃的走了進來。
雖然已經是入了秋許久,他身上卻只穿了穿了一件淡青色的單薄直衫,而且領口還是敞開的,露出了胸前大片的肌膚。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把摺扇在自詡風流的搖來搖去。
她一看見兒子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就氣不打一出來!
這孩子小時候不知道有多麼的聽話又聰明,怎麼越大反而越不成器了呢?
她恨恨的說道:“你瞧瞧你的樣子,哪裡像是個大家公子?這是什麼見了鬼的打扮,真是不得體!上次捱得打難不成都忘了?老夫人幾次都問你到底學業如何了,我都沒臉回她的話!”
“沒臉回就別回!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我本就不是讀書的材料,這都是咱們府里人盡皆知的了,你又何必藏著掖著,自欺欺人!”
李煬之一點也不把母親的責備放在眼裡,“啪”的一聲合上摺扇,就坐在了李婕兒身邊的花梨木的圈椅上,只是也是懶散的斜在上面,絲毫沒有半分恭敬的樣子。
“娘,你這椅子實在是該換一換了,這好像妹妹出生那年買的吧!這都十多年了!你瞧大伯母屋裡那套紫檀木的傢俱就很好!那木料、那做工,真是少見!”李煬之嘖嘖的說道。
二夫人聽了這話,更是氣得直拍桌子,她大聲說道:“你這個孽障,平時不見你回來,一回來就給我添堵!我又何嘗不知道那老女人用的東西都是頂頂好的!偏偏你又不爭氣,你父親又一味的軟弱,我又那什麼去和人家侯府夫人比!”
說完她氣得不行,想了想,又指著李煬之的鼻子說道:“你趕緊給我滾出去,看見你我就生氣!”
李煬之見母親真的動了氣,趕忙上前討好的給母親揉著背,又親自倒了一杯茶,笑著說:“娘,你看,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