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即便如此,柳月娥那長長的指甲還是在李貞兒白嫩的小臉上,留下了幾道抓痕。
她心裡先是問候了柳月娥的親孃,隨即又立刻捂著臉做出一副被打在地的嬌弱樣子,含情脈脈的看著那邊走過來的三個人。
***,你不是就是怕老孃搶你表哥嗎?老孃就偏要膈應你。敢打老孃,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捅了馬蜂窩。
白景麒見自己的喝阻居然沒有能阻止李貞兒在自己面前被打,不由得一陣惱怒,她見那柳月娥不過是一愣,竟然又要上次繼續毆打李貞兒,立刻三腳並作兩步衝上前去護花。
“柳月娥,你真是越發的蠻橫無理了。”白景麒攔住柳月娥的手,把她推到一邊。
“表哥!我根本沒有打到她!是她自己跌倒的!”那柳月娥見李貞兒這麼公然的使手段陷害自己,而自己的表哥偏偏又護著對方,氣得直跺腳,又連忙朝著隨後趕來的白大夫人和衛夫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對,確實是我自己跌倒的。白少爺,你不要怪柳小姐了,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李貞兒略帶哽咽的說道,又自己踉蹌的站了起來,還用水汪汪的的眼睛瞥了白景麒一眼。
柳月娥見狀更是氣得半死。李貞兒心裡卻嘀咕,活該,我好好跟你說話,你偏要跟我裝橫,總得讓你吃點虧,否則老孃豈不是白毀容了?
白大夫人自來了就在不停的打量著那看似柔弱的李貞兒,幾句話之後她就斷定,這個小丫頭不一般,絕不是自己這個驕橫刁蠻的外甥女所能對付的。
她立刻出言制止還要繼續辯解的柳月娥說道:“月娥,快莫要和李小姐開玩笑了,你這跳脫的性子也該改一改了,否則將來如何當我白家的當家主母?”
李貞兒一聽,呦,這是個厲害的來了,這話說得綿裡藏針,又大方得體,可比這個什麼柳小姐上檔次多了。不過好像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一抬頭,就看見衛夫人身邊站了一個年近四旬的中年美婦,保養得宜,穿戴華貴,容貌與衛夫人有四五分相似。看著笑意盈盈和藹可親,可是瞥向她,眼底的一那絲輕蔑和不屑,卻是無論如何都沒掩蓋得住。這位想必就是白景麒的母親白大夫人了。
柳月娥聽了白大夫人的話,如同夏日裡飲了一杯清涼的井水,那心頭的怒火瞬間被澆滅,臉上也染上了嬌羞的紅暈,欲語還休的看了那邊緊張的盯著李貞兒的白景麒一眼,又忍不住笑著對白大夫人說:“大姨媽,您說什麼呢?”
“噗……”聽到這個在二十一世紀為稱為女性最佳親戚的親切稱呼,李貞兒實在忍不住了,就笑出了聲音。
白大夫人心裡很是不滿,這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不懂規矩,眼見著別人說話居然就敢這麼公然的笑出聲音打斷。
她聲音有些涼意的說道:“瞧李小姐的笑聲中氣十足,想必是沒有什麼大礙了。景麒,帶著你表妹先下去,給她壓壓驚,再等她換件衣服,然後領著她回來見我們。”
“母親,該壓驚的是李小姐吧!”白景麒看母親說話顛倒黑白,禁不住出言抗議。
自己的兒子居然當眾頂撞,白大夫人覺得很沒有面子,臉瞬間拉了下來。
一旁的衛夫人知道自己這個大姐最是剛愎自用,又好面子,只能暗自嘆了口氣,對外甥使了個眼色,又語帶勸慰的說道:“景麒,不可無禮,你帶著月娥先下去,這裡有我呢。”
白景麒想了想,這時候卻是不好忤逆母親,再加上小姨在此,李貞兒應該是不會吃虧的。他便心不甘情不願的領著欣喜不已的柳月娥下去了。
白大夫人見一向沉穩矜持的兒子居然變得如此莽撞,不由得又滿懷敵意的細細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她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就連厚臉皮的李貞兒都生出了半分的不自在。
衛夫人吩咐夢秋趕緊陪著李貞兒也去換身衣裳。不過片刻,夢秋就領著換了一身秋香色衣裳的李貞兒回到了白、衛二夫人所在的花廳。
二人進了花廳,卻發現同樣去換衣服白景麒和柳月娥並不在此。李貞兒若有所思的停了腳步,在看到夢秋疑惑的目光的時候,才重又揚起了笑臉。
她先是笑著給衛夫人行了個禮,隨後就等著衛夫人介紹白大夫人。
果然衛夫人笑盈盈的說道:“這位就是景麒的母親,也是我的親大姐,你也叫一聲大姨吧。”
李貞兒規規矩矩的行了個晚輩的禮,剛張口說了聲:“大……”,就被白大夫人打斷了:“還是叫我白大夫人吧,這姨來姨去的,容易亂了規矩。”
這是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