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她竟然故作委屈狀,說什麼‘我不像洛涯你,雖然中秋佳節不回去,畢竟還有家,我早年喪親,獨身漂泊,只有這點願望,竟然也實現不了’之類,你說她都是和誰學的?”
遙汀引導他從好的方面想:“一年也就一箇中秋節,也還好。”
洛涯鬱悶:“是啊,就是還有一個元宵節,一個端午節,還有一個年節呢。”
“其實還有很多節,梓蘿禁不住悶,這樣一年不過折騰幾次,於她而言,已經是很剋制了,”這個確實是實話,要非遙汀控制著,搞不好這司書殿裡面,天天都要過節的。
洛涯沒好氣:“你就慣著她吧,也不知道,誰才是司書!她早晚要把司書殿也給拆了!”
遙汀苦笑搖頭,到底是沒躲過,聽了一下午的囉嗦,不過看在受折磨的是洛涯,想到這個,遙汀覺得好受了一點。
星垂月明,紅燭高燃。
梓蘿第一個衝到香案前,對著月亮的方向拜了三拜。
洛涯在她身後抄手站著:“梓蘿,你這是求什麼?”
梓蘿笑得露出一嘴牙:“都說少女拜月,能貌若嫦娥,面如皓月呢。”
洛涯沒忍住,撲哧一樂:“就你還少女?”
梓蘿一個粉拳就要打過來,洛涯躲到遙汀身後:“小心別打到遙汀。”
梓蘿左撲右踹,就是碰不到洛涯,倒是把遙汀轉悠的迷糊。
身後一聲輕咳,梓蘿回頭一看,唬了一跳:“見過主上。”
跟著跪了一地。
法天扶起屈身的遙汀:“都起來吧,我今日來此做客,都不用拘禮。”
觀棋和落棋給遙汀見了個禮,就被梓蘿拉走了。
梓蘿將桌子圍成了個大圈,團團坐定,面前都放了一方梨花木桌,桌上擺著月餅茶水。
正中間是一個幾尺的桃木圓桌,桌上尺長的托盤裡放著巨型的團圓月餅。
梓蘿用手數數,最後還是過來請示遙汀:“司書,要切多少塊?”
遙汀一眼掃到毛球:“二十塊,都分下去吧。”
梓蘿用刀仔細切了團圓月餅,先把圍坐的分完,沒有上座的司書殿鬼差,也都賞了去。
遙汀把裝著團圓月餅的盤子遞給毛球,毛球‘嗚嗚’的蹭了蹭遙汀,吃得挺歡。
吃完了團圓月餅,毛球本是想趴在遙汀身邊,法天一個眼神看過來,趕忙躲得遠遠的,看來陰影還不小。
遙汀見了低聲問法天:“主上是怎麼幫我教育的毛球?自打從主上那回來,連聽見你的名字都怕。”
法天喝了口茶:“是那畜生定力不夠,我沒對它做什麼。”
司書殿和汀蘭殿平日裡走動頻繁,梓蘿和落棋尤其相熟,聊天說笑,氣氛熱鬧得很。
突然聽落棋向法天說道:“主上不如發個恩典,準了梓蘿嫁給陸殿。”
法天正端著青瓷酒盞,手指摩挲著酒盞上的淺藍色花紋:“哦?”
梓蘿的臉上立刻飛上了數朵紅霞,神色有些扭捏:“主上,別聽落棋瞎說。”
洛涯正愁不能雪恨:“落棋怎麼是瞎說呢,我看說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