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與法天已經相識一年有餘,本以為隨著時間流逝,法天會漸漸淡了對她的心思,可是如今哪怕她口中說出一個男子的名字,也會令法天有些介懷,如白秋意、秦子沐那類法天熟悉掌控的還好,只是洛涯與法天似乎一向不睦,遙汀內心踟躕,不知該不該開這個口。
法天碾著花瓣白草的間隙,抬頭望了眼遙汀,見她神色見有些遲疑,知道她心中想著什麼,雖然不想和她此時談起那事,卻又擔心她鬱結於心,對身體不好,微笑著道:“我見到了洛涯,他一切安好。”
抬起頭望向法天,遙汀似乎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和自己說起洛涯,法天說話時仍在碾動筆管末端,花草隨著長時間的碾展,已經糅合到了一起,花汁草液雖然只有白紅兩種顏色,經過混合,竟然是一種淡紫色。
“和你今日穿的衣衫顏色,竟是十分相像呢,”法天將水盆舉起,隔著些距離,平端到遙汀眼前,讓她看水盆中的顏色,繼續說道:“這裡共有三十朵花,六十支草,每日如此法研磨,令雪獸喝下,即使不能安然續命,起碼三五年內,也未必會有事情。”
“那如果雪獸繼續服食,會不會有徹底解毒的可能?”本來遙汀已經做好了失去雪獸的準備,可是聽法天如此一說,她便又燃起了希望。
法天搖了搖頭:“這個很難,畢竟‘暇雪’和‘炙焰’,三十年才開一次,而伶仃草,別看毫不起眼,要有六十年才開一次,每次花開草綻,白紅兩色花朵只是共有三十朵而已,而伶仃草,也不過是六十支的數目,再沒有更多了。”
“這些花草如此名貴,鳳族那麼輕易就給了主上?”
輕手拂過遙汀髮絲,法天笑著道:“你這樣問,我會以為,你很擔心我,”說完見遙汀低下頭去,法天也就不再說笑,平和的說道:“用這些花草換他一族的平安,其實他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