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雪獸的一對巧眸,微微的笑了笑,手撫上一顆雪白的小腦袋,衝著雪獸淡淡的笑著。
歇了一會兒,遙汀擔心墨訓過早結束沉浸,也就慢慢的站了起來,帶著雪獸,按著原先來時的路線返回。
還沒行到一半,遙汀便見到那邊有個淺黃色身影衝向此方,急衝衝的心焦火燎。
淺黃色影子見到了遙汀,就如同尋到了千年奇珍,那種行路的速度,難得沒有汙了他上仙的品號:“遙汀,你去了哪裡?本上仙要是找不到你,可怎麼向本上仙的侄兒交代?”
“我好好的,恆君不用擔心,不過是追雪獸去了,它總是亂跑,怎麼也叫不住。”
“不過是追一個腿還沒有椅子高的雪獸,你就去了這麼久?”墨訓搖著頭,堅決不肯相信。
“恆君,別太注意細節,”也不解釋,遙汀抱著雪獸,就要往蝶雨宮裡去。
“別忙,我也看夠了那個銅鼎,反正你也閒來無事,不如我們去瑤池看看?”墨訓方才已經讓隨來的童兒將銅鼎扛回了自家仙府,現在是舒心暢快得不行,就又有了閒逛的樂趣。
“瑤池會不會太熱鬧?”法天一早陪她同到蝶雨宮,也就是為了早些來見天后,這樣既是已經拜見過了天后,又不一定非得去瑤池赴宴。
“本上仙知道一處地方,既能一覽瑤池景,又不必身在瑤池間,一起去看看吧,”這語氣明明是打著商量,可墨訓才不會給遙汀思考的餘地,接過雪獸在前引路,也不管雪獸如何在他懷裡撲騰,用食指微微點住雪獸後頸,立刻就換得安靜。
“恆君,你對雪獸做了什麼?”看著方才還活蹦亂跳的雪獸頃刻間老實得不行,基於對眼前這位總不按照常理做事的恆君之理解,遙汀立即覺得有些不對。
抻著雪獸的毛髮,墨訓將它舉在遙汀面前:“就是先讓它睡一覺,免得一會兒它又四處亂跑,為了追它曝露了行蹤,那可就不大好了。”
點了點頭,遙汀還真是微有驚訝,這位恆君平日中悠嘻悠哉,可竟是心細如髮,想到了如此多的地步。
“本上仙要帶你去的地方,叫做覽瑤居,位於瑤池西南角上方,因為處在極濃的白雲之間,是極為隱蔽的地方,我小的時候到處瘋玩,這才發現的。”
“恆君要是陪我去了覽瑤居,那天后的壽宴怎麼辦?恆君不出現的話,真的好麼?”遙汀心中有些不解,既然這位恆君自稱與天后熟悉得緊,那天后的壽宴,他必然就應該出席才好,如今既然要陪自己同去俯瞰,明顯是不想去的意思。
“沒有關係,反正我是年年都到,也就不差這一年,”說著面上帶笑,十分的狡黠:“再說這麼短的時間,天后要是想起那個銅鼎,我可就賠大了,時間一久,天后也就忘了。”
真是服了這位恆君,愛寶如此,也實為難得的一種執著。
“我們走的這條天路,也是我從小遊戲的畢竟路徑,小時候怕被抓到嘮叨,都是選的僻靜的所在走,你看看,我們走了這麼久,還沒看到一個仙家影子吧。”
“恆君,對於這種事情,你倒真是在行得很,”尋常提到這些事情,為了顏上面子好看,沒誰會輕易提起,可是法天的這個六叔,實在是太過難測,也是仙家中的極品。
筆直的行了一炷香的時辰,又東西南北的轉了八九個彎,遙汀終於跟著墨訓到了極高的白雲形狀階梯之處,抬頭仰望了會兒階梯,墨訓叮囑遙汀:“跟在我後面,不用擔心,雖然這些雲彩看起來危險,但絕對沒有問題。”
知道墨訓不打誑語,遙汀放心的笑言:“好,那恆君就在前引路吧。”
雲階高有百丈有餘,雖然雲階之間緊密相連,但數千級階梯高聳密佈,如此一級級的登臨攀頂,即使遙汀得到法天送入她體內的精純仙元,因自身體質不佳,額上已是凝了一層細細的汗珠,身上的衣衫也微微打溼。
回頭張望,墨訓發現遙汀落後的好大一截,拍拍額頭恍然大悟,瞬間移到遙汀身邊:“不好意思,我忘記了,這雲階如此高聳,你想是累了。”
前目張望,遙汀見這雲梯他們已是走了十之八九,這個時候他方才想起問題,是不是有些太及時?要是龍王也如他一樣迷糊,恐怕等著記起澆灑甘霖,人間早已旱災連年,餓殍遍野。
揉揉發酸的雙腿,遙汀笑得仍舊有禮:“沒有關係,我最近也太過疏懶,這麼走走,或許對身體也好。”
斜著頭稍微想了片刻,墨訓頻頻點頭:“你這話說得極是,我原先還想攜你一同快點上去呢,如今你這一說,我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