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什麼把戲?”宮輕霖皺眉看著他,對於出手會如此成功,心中懷疑。
哪知,接下來宮滄漓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面無表情的轉過了頭,大殿不知何時大門敞開,乘著殿中明黃的燈光映照出門外重重疊疊的身影,乍一看去人影晃動竟是如人山人海一般。
燈光的照耀下,大殿門口一道挺拔的身姿緩緩踏入,泛著幽光的鎧甲透漏著凜冽之氣,板正的面孔亦是帶著殺伐,易金面無表情的尋到宮滄漓的位置,雙目泛起恭敬膝而跪,“王爺,可以動手了!”
從著莫名而來的人馬出現在宮殿門口,不知有多少人心中疑惑連連,此刻易金彷彿有所暗示的話更是讓他們齊齊看向那冷酷外表的男子,心中似乎猜到了什麼。
宮滄漓淡然的接受著眾人目光,他慵懶而冷酷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上面鮮血仍在流逝,彷彿在不久之前發生的一幕與此刻一模一樣,而不同的是上次是他自願,而這次卻是被迫,想著想著他冷硬的唇角在不知覺中泛起一道淺笑。
沐錦夕看著他的笑容也是一愣,不過當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那仍在流血的手時,目光閃現一抹不自然。
輕笑過後,宮滄漓餘光看過那嬌小的身影,目光閃過一絲寵溺,不過想起剛剛沐錦夕對某個人展現的笑意,那輕笑漸漸變成了森冷。
外人眼中,宮滄漓突自的笑容雖然別有風姿,但心中更多的是害怕,而此刻他眼中的寒光更是讓人不寒而慄,而接受到他寒冷最強的莫珉則是有些疑惑,不曉得一直沉默的自己怎麼就引起了這位王爺的注意,但是鑑於自己的身份,他仍是回一淺笑。
“哼!”宮滄漓驀然發出一聲冷哼,握著長劍的手一鬆,宮輕霖竟是被他所帶起的力量給揮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這是宮輕霖第一次看到宮滄漓動手,卻不知自己的這個弟弟竟然有如此本事,剛剛他若是想自己恐怕是易如反掌吧?想著想著,宮輕霖有些心有餘悸。
☆、解毒(二十一)
“王爺……”易金保持先前半跪姿勢,目光帶著請示,宮滄漓聞聲看向他,沉思片刻,重重點了下頭,“嗯!”
接到命令易金冷然站起,轉身看向門外,舉起手打著手勢,他動作剛剛落下,門外人影湧動,‘哐當哐當’的聲音此起彼伏。
“動手!”
宮輕霖剛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看到這一幕不禁氣由心生,他似乎忘了兩人的差距,不顧一切的再次衝向宮滄漓,只是不同的是,這次不等他靠近易金已經攔在了他的面前,“平王,請退後!”
易金的聲音雖然冰冷,但是語氣卻算的讓平和,至少還保持著君與臣之間基本的禮節。
“宮滄漓,你真的打算謀反嗎?”無法靠近宮滄漓,宮輕霖只得憤恨的看著他。
“平王,請注意你的言辭!”易金不知何時已經冷了臉,他看向宮輕霖的目光已經變得不善起來,“有些事我們不說並不代表我們不知!”
此刻從易金到來便差不多被人忽視的月歸雁,突然感覺到一抹冷澈的目光,那彷彿看穿一切的目光竟是讓她下意識的抖了抖身體。
“平王你夥同皇后安排人馬進宮,並且調換了守門的侍衛,這等事情怎麼算都是殺頭的大罪,輕王如今會有這樣的動作,無非是為了麟國的平靜,不希望皇上仍在之期,便有人盯著皇位,敢問皇后,本將軍說的可屬實?”
“本宮……”月歸雁心裡是跳了又跳,第一次這樣被人堵得說不出話,對方明明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將軍,她竟然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危險感,這讓她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甚。
月歸雁的無言讓不少人產生了懷疑,只是此刻沒人敢多問一句。
易金的人轉瞬之間已經有一隊衝進了宮殿,本來那些持劍控制住官員的人可以瞬間動手,但是偏生上面無人下令,他們只得保持不動,他們哪裡知道,此刻易金的一句話已經給宮輕霖的動作冠上了罪名,這個時候他們要是再動手,這場行動不用繼續,他便身敗名裂!
以掩耳不及盜鈴之速拿下那些持劍的侍衛,卻沒有想到關鍵時刻,卻又發生了意外。
士兵剛剛靠近沐臨鈺的地方,便被他一拳給揮出老遠,這一動作讓人有些措手不及,旁邊的人以為他這是有異心,紛紛上前幫忙,卻不知沐臨鈺也不是善茬,來了好幾個人竟然都近不了他的身。
沐臨鈺沉默這麼久,左思右想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眼前這哪裡是平復混亂,顯然是玩蟑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可笑的是他還不曾知道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