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聶絲嵐也沒有太多的主意,挽了孟流年的手從裡間出來,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人家即是端了架子,我們這些人就只能是搭了梯子去夠了,明天自然是再去,再等。”
聶絲嵐點點頭:“那可有探聽得那軍需官姓甚名誰,何方人士,有何嗜好,家安何處?”
孟流年讚許的看了聶絲嵐一眼:“沒有,那院子裡的僕役下人口風都是甚緊,幾家使盡了關係,下足的本錢也不過只知道那軍需官姓樓。”
“姓樓?”聶絲嵐回過頭與孟流年對望一眼,兩人認識的姓樓的人都就樓讓一個,不過,似乎不大可能。
隨後,連著幾日孟流年都是早出晚歸卻是依然真人都沒見到一面,這軍需官一天不露面,孟流年這些糧商看來就一天都安穩不了。
※※※※※※※※※※※※※※※※※※※※※※※※※※※※※※※※※※※※※※※※※※
孟流年跨進院子雖然臉色仍是尋常,但以聶絲嵐現在對他的瞭解已經能看出他那尋常臉色下的焦急或者說是一籌莫展。
聶絲嵐迎了上去,雖是知道情形不會好卻還是忍不住問道:“怎樣?”
前幾日那日日請見都見不到人的軍需官,昨日裡突然給各大糧商下了帖子約了今日到府中敘談。
一見如此陣仗孟流年心裡已是隱隱不妙果不其然今日一去那之前一點兒風聲不透,讓人鬧不清什麼態度的軍需官便是給眾人來了個開門見山。
孟流年解下外袍走到書房才開了口:“今天總算是見了本尊了,說起來絲嵐你也是認識。”
聶絲嵐遞過手巾交到孟流年手上,仰臉望著他,挑嘴一笑的問道:“難不成還真是樓讓?”
聶絲嵐只覺腰上一緊,人已是被孟流年摟了過去:“真是樓讓。”
其實,之前在得知這個軍需官姓樓以後聶絲嵐與孟流年心中都是有所猜測,孟流年的猜測來自於對樓讓實力的疑惑,因為只憑的一個名字在短短時日能便能找到人並非是尋常的商賈便能辦到的事。
而聶絲嵐的猜測則是來自於那晚在邢家園子裡與樓讓的巧遇,其他的暫不說,只說樓讓進出那院子可謂是暢通無阻,且領著她走的並不走大門而是側門。守門的兵士對樓讓雖未有稱呼卻是態度恭謹更別說是盤查了,再加上說那軍需官也是姓摟,聶絲嵐心中便已暗自有了斷定,不過總覺的太過湊巧並不能斷定罷了。
“樓讓今日召集了大家坐到一起便是要言明此次糧草選用一是挑大家,二是儲備充足者。孟家兩條都沾邊但都不是拔尖兒的,劉、徐兩家任出一家都能排了我前頭去,此等事前頭有一人已是不妙更何況是兩人。”
聶絲嵐本是倒著茶的手上一頓,眉頭微蹙的望了孟流年:“那這剛開場就沒戲唱了?”
孟流年搖了搖頭:“倒也並非就徹底沒戲,駐軍大帳選在合江縣,就地利來說孟家當時獨一份兒的。”孟流年說完卻是低嘆了口氣:“但也就僅此一件而已,樓讓倒是放出話,說是還要暗查一番方才最後定論,是以花落何家尚不可知。”
聶絲嵐聽到孟流年這最後一句,眼前一亮:“即說了是暗查,那就想辦法許那人重利。”在聶絲嵐看來如若真是要公平那第一變得是公開,現在卻是提出要暗查,這無異於是給各家發出了訊號。
孟流年看了聶絲嵐一眼,眼神有些複雜,略微沉吟後方才說道:“樓讓這個軍需官似乎背景極大,有傳聞將他與那鄭將軍似還沾著親。”
“沾親?”聶絲嵐臉上一驚,鄭有勝與上官婉兒的關係那已是明面兒上的秘密。若是樓讓與鄭有勝也是沾親,只怕是尋常出手的數目便是再翻了倍在他哪兒也不過是散碎銀子。
“便是沾了親那又如何?凡事總還是有個加碼不是?”但凡牽涉利益的事情,雖不是明碼實價但也是差之不遠。
孟流年笑笑:“話是這麼個話,只是樓讓如此身份下,給多給少,能不能給,各家現下心中怕都是難下定論,只恐怕是哪家都不敢貿然出手。”
“為何?”聶絲嵐問完心中既是隱約有了些明白,便聽孟流年說道:“自然怕是拿捏不好,本是想鋪路的銀子卻是成了攔路石。”孟流年這說法倒是和聶絲嵐所想如出一轍。
說完兩人都是輕嘆一聲,對望了一眼,聶絲嵐在孟流年的眼中看到些許閃動的東西,但片刻卻又是隱去,彼此卻已是心照不宣。
有些話並不一定要說出來才能讓人明白,也並不是一定要說出來才會起作用。
聶絲嵐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