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我過完年帶我去杭州玩的,想問問他準備的如何了。”
說到杭州,博韜又皺了皺眉。“你是想去陸家嗎?”
“陸家?你怎麼知道陸家的?”嶽青藍聽到博韜說到陸家,身子立刻直了起來,也來了精神。
“派人查查譚修恆的底細就知道了。這幾個月譚修恆一直沒給你寫信吧。”原本眯笑著的深邃黑眸又變得嚴肅起來,一股沉重,一份猶豫掛在那冷峻的臉上。
“你怎麼知道的?”清澈的黑眸黯淡下來。
博韜垂眸半天,這才狠下心告訴了她。“丞相在去年就已經把嶽海寧送到了揚州譚家,準備讓譚修恆和嶽海寧成親。所以,你也不用去杭州了。”
“不可能!你騙我!”嶽青藍聽聞隨手把懷裡抱著的錦盒摔向了博韜。
博韜伸手接住了錦盒,可碩大的夜明珠從裡面滾落出來掉在了桌上。博韜把夜明珠收好,仍舊一臉冰冷。“我為何要騙你?這事你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的。”
這話不說還好,嶽青藍原本還抱著幻想的心立刻碎了一地,原本清秀的臉龐被突如其來的憤怒擠壓得異常猙獰。許久,一聲悽慘響在那兄弟二人耳邊。“兩世!兩世!譚修恆你負了我兩世!”
兩世!博韜自然知道嶽青藍和譚修恆兩世的糾葛,可博弈聽到兩世之後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嘴角還添了一抹媚笑。
他那不經意的媚笑被站在不遠處的博韜看得一清二楚。這個人聽到兩世竟然不驚訝,為何?可他不容得多想,俯身安慰那憤怒的人。“何必再想他。你和他的緣分就很淺,也許這就是命運。”
“對,這就是命。只是我早該看清楚而已,何苦今世仍執著與他。”嶽青藍的腦子已經混沌不清了,她都沒想過自己在說什麼,只有對譚修恆滿滿的憤怒。
博弈終於起身從遠處過來,也坐到嶽青藍身邊,拿纖長的指尖挑了挑嶽青藍的鼻頭。“誒,還記得我當初和你說的話沒?還算數的。”
“你的廢話很多,我哪裡都記得。”嶽青藍狠狠剜了一眼那張妖孽臉。
冷豔的臉抽動了幾下。“那你慢慢想吧。”
博韜冷眼看著博弈有些輕浮的動作。這二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曖昧?前世博弈九歲中毒雖然沒死,但傷了身子,之後便隱退了,再也沒有在朝堂上出現過,並且誰也再也沒見過這個人。可今世九歲的時候他卻沒有中毒,可這麼多年他仍然一直在外,絲毫沒有插足朝堂之事,看著不像是要爭奪皇位的樣子。可這一世,他竟然和瀾兒關係如此親密,這讓博韜心中有些悶。
“瀾兒,想那麼多也沒用,現在是在宮裡,別落了把柄在別人手裡。”博韜伸手幫她抹了眼角的淚水。
“三哥。”嶽青藍撲在了博韜的懷裡,想哭又不敢哭。
博韜輕撫著懷裡的人,又想起前世的過往,心裡能明白的嶽青藍心中的苦。“三哥不是告訴你了嗎?不管什麼時候三哥都會在你身邊的。譚修恆既然要娶嶽海寧就讓他娶了吧。正好你和他沒了婚約在身,父皇就可以為你我光明正大的賜婚了。”
嶽青藍抬臉看看博韜,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氣,還是該感動。“你就會說風涼話。上次皇上要給你我賜婚最後也沒賜婚,這次又怎麼能會賜婚呢!我現在屬於被人拋棄的人了,怎麼可能嫁入皇家呢。”
“那是譚家有眼無珠。就算天下人都說你不好,可三哥知道你的好啊!別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那雙溫潤的大手幫她彈去眼角殘留的淚珠。永遠,這個男人永遠都站在嶽青藍的身後,冷了有他的溫情可以取暖,累了有他的懷抱可以歇息。
博弈眨著鬼魅的眼看著二人,自己三弟這招可真夠狠的。看著一個冰冷的人竟然一招抓住了這丫頭的命門,暖了那顆冰冷的心。看來自己得多學習學習了,想到這嘴角又微微勾起。
就在這個時候嶽泉明從外面進來了,見自己的妹妹在哭趕忙過去安撫。“這是怎麼了?今天是上元節,不能哭的,趕緊收回去。等以後再哭,到時候大哥這衣服也隨便你拿去擦鼻涕。”
嶽青藍癟著嘴看自己的大哥,一雙眼睛都要噴出刀子捅死他。“誰稀罕你的爛衣服。”
嶽泉明拍拍妹妹的頭。“好了,收拾起你的偽裝吧。你故意在這哭嚇唬誰呢?”
“誰要你多嘴,天底下哪有你這種大哥的?總是拆我的臺。”嶽青藍扭臉不再看他。
“平時你欺負我和榮王爺也就算了,今天二皇子在呢,怎麼也做個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