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大房興起,她跟著方氏還有甚麼出路,不如想法子,投靠二房。她進第二進院子時,遇見了楊嬸,見她一身好料子,頭上還有釵環,一看就過著好生活,於是豔羨不止,愈發堅定了要擠進大房的信念。
由於這樣的信念,她計劃先去找林依;再通知張仲微,但等她進到房裡,才發現他們兩口子在一處,只好一個勁兒衝林依使眼色。林依見了好笑,便朝張仲微道:“你再不出去,任嬸的眼都要斜下來了。”
張仲微大笑著出門,任嬸面露尷尬,道:“二少夫人,我是好心來與你報信的,只因事關二少爺,這才讓他暫避。”
林依抱著孩子,並不看他,漫不經心道:“甚麼事,說罷。”
任嬸將方氏的計劃講了,渲染氣氛道:“二少夫人,你別娘我話不中聽,這女人一旦嫁到夫家,要想站穩腳跟,一得靠孃家,二得靠兒子。這兩樣,你都沒有,如今二夫人更是要慫恿二少爺納妾,一旦新人進了門,哪還有二少夫人講話的地方?”
林依對這樣的話,不以為然,但也不得不承認,以大宋的環境看,任嬸講的是真理。她飛快抬眼,掃了下任嬸的神色,慢吞吞問道:“那依你看,我該怎麼辦?”
任嬸等的就是這句詢問,忙笑道:“不是我自誇,二夫人最信任的人就是我,二少夫人只要把我要進大房,由我時時向二夫人進言,一定能使她改變主意。”
原來在這裡等著呢,林依暗哼一聲,她曾經受過的欺負,十件裡頭有八件都是任嬸搗的鬼,把她要來大房?想的美。她心裡恨著,臉上卻不動聲色,笑道:“你要向二夫人進言,留在二房豈不更方便?何必要到大房來?”
“我……我……”任嬸再編不出話來,只好道:“我看二少夫人這裡缺人手,過來幫幫忙,我也算是張家的老人兒了,總比那新來的可靠些。”
林依斷然拒絕道:“知縣家怎會缺人手,倒是二房少了你不行。”
任嬸還要再講,林依截住道:“我們大房家的門,不是朝你開的,別再痴心妄想。你也別因為怨我,就到二夫人面前搬弄是非,惹惱了我,今天你講的話,就要傳到二夫人耳裡去了。”
任嬸沒想到林依生了個閨女,還能這樣氣壯,唬得縮了縮脖子,道:“所謂忠言逆耳,二少夫人不聽我的勸,苦日子在後頭。”
林依冷笑道:“以你這樣的身份,有些話是不能講的,不然就是忤逆。”青梅端著雞湯進來,聽到後面兩個字,驚叫:“忤逆?誰忤逆?”她見屋裡除了林依,就只有任嬸;遂指了後者問道:“二少夫人,是她出言不遜?”
林依是照著青苗的模子挑的丫頭,曉得她也是個火爆脾氣,便點了點頭。
這若換了青苗;必要衝上去就打,但青梅更有彎彎腸子,只向任嬸道:“你惹了二少夫人生氣,還不趕緊隨我出去,杵在這裡等打呢?”
任嬸聽見這話,還以她是來解圍的,忙顛顛地跟著她走了出去。不料她才走出房門,就被青梅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到了臉上,隨後聽見罵聲:“那裡頭躺的是知縣夫人,你有幾個腦袋,敢來撒野?二夫人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任嬸正想把方氏抬出來呢,卻被她後半句堵住了嘴,好不難受。她仗著方氏的寵信,在下人堆裡向來橫著走,不想今日卻遇見了敵手,不禁又氣又惱,想要出去搬救兵,又記起還有正經差事沒辦,只好忍氣吞聲,先去尋張仲微。
青梅重回臥房,捧了雞湯喂林依喝,問道:“我方才魯莽了,請二少夫人責罰。”
林依想起任嬸做過的那一樁又一樁的害人事,只恨這一巴掌太輕,咬牙道:“下回多打一巴掌。”
任嬸在院子裡找到張仲微;瞧著四下無人,便湊過去道:“二少爺,二夫人有事與你商量,正在院門口等著你呢。”
張仲微一愣:“你剛才與二少夫人講話,也是二夫人的意思?”
任嬸慌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是我想念二少夫人,特意去問個安。”
她同林依 的關係如何,張仲微很清楚,絲毫不信這話,不過想要知道實情,待會兒向林依一問便知。於是沒有深究,只一面朝外走,一面問:“嬸孃找我有甚麼事?”
任嬸今日是多講多錯,已恨不得自扇幾個耳光,聞言忙道:“我不曉得,二少爺見了二夫人便知。”
他們到達院外時,方氏已等到心焦,先把任嬸狠狠罵了一通,再才與張仲微提納妾的事,道:“仲微,大房為何要過繼你做兒子?不就是想讓你替他們留後,繼香火?如今你媳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