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眾武官夫人都笑了起來,有那兩人靠得近的,就接頭道,“瞿夫人,您那時興什麼樣的?”
“唉,還不是時興那種的……”這夫人嘆了口氣,做了那種只有得邊疆為官的夫人們懂的手勢。
這問者之人心照不宣地微笑了一下,在桌上畫了個丫頭髻的樣子,“我們那地,都愛去這處消譴。”
“這個,可貴得很。”一看是清倌,這位夫人嘆了口氣,“這私錢可得藏多久,才去得成一趟?”
“一輩子都甭想!”這問話的夫人啐了一口,“就一個破窮武官,省一輩子也只有那幾千貫的銅錢子,京中來的貴大人多的是,給那下人打賞的錢都比他一年的俸祿多,輪都輪不到他,還想著那事,怕是做夢!”
她說到,掩嘴笑了起來,聽得周邊聽他們說話的幾位武官夫人也全都笑了起來。
張小碗在上面聽著也掩帕輕笑,笑罷後,對她們又笑言道,“這邊疆之地甚是清寒,真是勞煩你們還念著我,往年那過年不是送些肉也要送幾塊帕,今年也沒得什麼好東西給你們的,善王大婚,白羊鎮啊送來了好幾百條羊,怕是吃不完,你們要是不嫌羶,一人就幫我帶得兩頭回去,當是為我們大人的都府騰地方了。”
這幾位夫人一聽,當下有位就笑道,“這個極其好,夫人你要是真給我們,我們就真要,我拿回去風乾了,能給家中兒女添得那兩三月的肉吃呢。”
她這話一出,另也有接道,“這個真真好,拿回去下酒喝也吃得好一陣子,夫人這是真心為我等著想……”
“哪兒的事。”張小碗說到這,用眼神示意汪申氏下去帶丫環做事,她則又親和地看著這幾位夫人道,“我聽說你們有幾位是會喝幾口的,我這得了些桂花釀糯米酒,少喝些不醉人,只暖身,你們喝點嚐嚐。”
“好。”
“好,多謝夫人。”下方几位夫人接二連三地道了謝。
這時張小碗朝一邊閒置了許久的相夫人笑著道,“您要不要嚐點?”
看著張小碗與眾位夫人笑著說道了一會,相夫人的笑臉稍有點勉強,當下略微一想,便搖頭淡道,“京中無這婦人飲酒的規矩,那是老爺們喝的什物,我就不必了,汪夫人自便罷。”
“邊漠之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