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大哥恕罪,是我帶來的,是我的下人。”汪永安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是麼?”汪永昭看著他,冰冷地翹起嘴角,“你這幾年倒是治下有方,主子沒說話的地方,他們倒是先說了起來。”
“大哥。”汪永安立即就跪了下去。
“我這都府容不住你們這些比主子還威風的下人,我就打發他們出去了,你走時記得帶著回去。”汪永昭揮揮手,叫護衛動手。
一個護衛拉人時,那個丫環就尖叫了起來,可她只叫道了一聲,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護衛一腳踹了出去,那聲音頓時消失在了院外。
接下來的那幾個下人,便緊緊閉著嘴,面如死灰,安靜地被帶了出去。
堂屋內,鴉雀無聲。
汪永昭再掃了一遍所有的人,無視其中那幾個蒼白著臉的女眷和小孩,轉頭就和張小寶說,“扶老太爺和老夫人去後院……”
說罷,看向他的三弟汪永莊,“你和四弟帶著夫人和孩子去見你們大嫂。”
汪永莊多年前已吃過口拙妄言的虧,他後來娶了汪申氏,可家中的這幾個女人怎麼鬥來鬥去,因著他對他大嫂的不滿,他家的夫人從來都摸不到掌權的位置。
現在,儘管這家已分多年了,他也忍了這麼多年,但總算是有好事臨到他身上了,當下他就拱手朝得他大哥道,“三弟知曉了。”
說罷,朝二哥拱拱手,回頭就朝汪永重道,“四弟,走罷。”
“是。”汪永重朝他拱手,一行人便跟著朝他們彎腰躬身的聞管家相繼出了門。
等張家,胡家,他們家的人走後,二夫人汪杜氏蒼白著臉,看著兩個婆子進來把他們家的小孩,還有那兩個庶子帶出去後,她朝著汪永昭便跪了下來,痛哭道,“大伯,不是妾身要帶他們過來的,不是妾身啊,您就讓我帶著我的孩子去見大嫂罷,求您了。”
她沒做錯事,她一個婦道人家,哪管得了夫君非下決定的事,他要帶誰來,她就算死在他的面前,她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一想她的三個孩子,汪杜氏更是悲從中來,淚流滿面。
“你說的是什麼話?”見她把話捅破,汪永安氣得鬍子都抖了,“你,你……”
他指著汪杜氏,手指抖著想指責她,但看著她愁苦的臉,他一時竟失語了,只得恨恨地甩了手,抬頭朝他大哥看去。
可一看到汪永昭那滿臉冰霜的臉,這段時日,在他心愛女人的懷中已磨光了所有謹戒的汪永安只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大哥……”
“大哥?”汪永昭翹起嘴角冷冷地笑,“你還記得我是你大哥?”
一個女人,就讓他昔日對他言聽計從的大弟寧觸他的逆鱗,千里迢迢地帶著兩個庶子過來。
“大哥,您聽我說,”一聽他的口氣,汪永安心裡猛地一冷,嘴間急急地道,“他們也是你的孩子,也甚是想念您,我這才,這才……”
說到這,在汪永昭冷酷目光下的他汗如雨下,終是什麼也不能再說出口,頹然倒地。
汪杜氏看著他倒下後,止了眼中的淚,滿臉麻木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點感情。
這麼多年的夫妻,他一點也不念及她,也不念及她為他生的三個嫡子,為了新歡,他什麼荒唐事都做得出,她杜氏不知是上世做錯了什麼事情,才嫁了這麼個男人。
“老爺……”這時門邊傳來了大仲的聲音。
“什麼事?”汪永昭往大門看去,一臉漠然。
“夫人說了,說要是您留二老爺和二夫人說完了話,就讓二夫人前去見見她,她說甚久未見二夫人了,想見她得緊。”
這時汪杜氏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欣喜若狂地緊緊盯住他,汪永昭皺眉,頓了一下,道,“去罷。”
“多謝大伯。”汪杜氏當下顧不得擦臉上的眼淚,爬起後便往大門跑去,嘴間嗚咽著道,“兒子,兒子,我的兒子……”
她跑出去後,見到自己的三個孩子,完全漠視身邊那兩個還在發著抖的庶子,她拉著他們就朝著管家大仲走了過去。
那個女人肚中的孩子,自有這汪家的二老爺為她謀劃,可她的這三個孩子,就只有她這個當孃的為他們打算了。
“你覺得你娶了相爺家庶女當貴妾,我便奈何不得你了?”她走後,汪永昭嘴角翹起,朝汪永安微笑著道,“聽說是個難得的美人,你跟我說說,是美到了何種地步,才讓你到現在都不跟我說說,你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