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陽穴,替他緩解情緒。
過了一會,汪永昭睜開了眼,偏頭看著她道,“永安的事,你知曉多少?”
“不多,只知他納了妾,聽說他甚是喜愛那個小妾。”
汪永昭見她臉色平靜,他這心又慢慢平靜了一些,他淡道,“那個小妾是當朝新相爺堂兄的庶女。”
張小碗沒出聲,靜靜地看著他。
“相爺現在就在前來賀喜的路中,用不了幾天,就可以來跟我那二弟認親了。”汪永昭說到此,嘴角冰冷地翹了起來,“到時,這些京官們就可以跟著他的屁股來看我的熱鬧了。”
“這話怎麼說?”張小碗有些不解。
要換平日,汪永昭定不會與她說這些朝中事,但相爺夫人也要來,到時,她是免不了被相爺夫人敲邊鼓,他只能先把事情跟她透個底。
“舊相已死,太尉御史都換了人當,你說三隻老狐狸在這兩年裡同時被處置了,皇上要收拾他們,他們豈會坐以待斃?”
“啊?”
“他們聯手弄走了一百萬兩銀子。”
張小碗眨了眨眼,又“啊”了一聲。
見她驚訝至極,汪永昭卻是笑了,抬起手來摸她的臉,一會,他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睛也滿是寒氣,“這幾隻老狐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弄走銀子就算了,把玉璽都盜走了。”
張小碗眼睛瞪大,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要說何話才好。
她還以為,像汪永昭這種逆臣一個王朝有得一個就夠悲劇的了,哪想,這朝的老臣子們居然是一路貨色。
汪永昭說到這,看著她眼睛瞪得老大,又仔細地摸了摸她的臉,見她臉上血色不多,又捏了捏,等回了紅韻才滿意地鬆開手,嘴邊淡然道,“說來也怪不得他們,今上手太毒了,沒有給他們留一點後路。”
張小碗腦袋發矇,根本無暇顧及他掐她的臉,她緩了一會,才試探地問汪永昭,“皇上不會認為他們的事,其中也有您吧?”
所以,來了一個太師還不夠,又來一個新相?
“誰知道,”汪永昭冷冷地道,“不過,許是來讓我幫一把手的也說不定。”
“是這樣就好。”張小碗輕吐了一口氣,把話說完才回過神來,苦笑道,“怎麼好事都不想想您,壞事盡找您啊?”
“嗯,”汪永昭摸摸她的頭髮,把她頭髮釵子拔下,讓她躺在了他的肩膀上,才與她接道,“這只是往好裡想,要是往壞裡想……”
張小碗聽到這搖了頭,“妾身剛剛是怕得厲害,才有那麼一說,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