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如了騎在它身上的人的願,撒開了腿跑了起來。
見此,張小碗算是鬆了口氣,待到趕到一個有了人煙的地方,她便下了馬,牽著馬到了一個在自家籬笆內餵雞的婦人家面前,她上前跟人施了淺淺一禮,試探著用官話道,“可能跟您討杯水喝?”
“這是怎地了?”那婦人像是聽得懂她的說話,但她說的話卻不是官話,張小碗只依稀聽得懂是這個意思。
“家人的馬車翻在了前頭,”張小碗頓了頓,還是跟這婦人把話說得了七七八八,“他們受傷落在了那林子裡,我要回家報訊,可能讓我在您家討杯水喝,先歇歇腳?”
那婦人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見張小碗長相順眼,眉目間也有一些不像她們這些人家裡的人的氣質,當下也信了她的話個七成,遂便緩了調子說,“請進罷。”
張小碗進了屋,她把手中的銀鐲子抽了出來,塞給了這婦人,又跟她討得了點吃食,把她家的那件能擋整個身體的蓑衣斗笠也給買了過來,便不再歇腳,騎得快馬就這婦人所指的京城方向跑去。
這近二十個多日子,她被帶著不停地轉換地方,她暗算過里程,以為她已經離京城至少有三千里的路程了,哪想,也沒有這麼長的距離,不過,還是有近二千里,這裡是距離京都有五個小縣之遠的文成縣,離大東還有二千多里,離那與大夏交界的邊疆雲滄兩州那邊,算來,應是還有四千多里。
張小碗與婦人套過幾句地理位置的話後,心裡對地理位置有譜的她隱約知道,她是要被那兩個孩子帶去邊疆的……
想來,如若不是急於趕路,馬兒發狂,那押送她的二人也是很是筋疲力盡,她這也逃不走。
可就算如此,張小碗一路也不敢掉以輕心,她跟那婦人也買了件男人的大棉襖,她便把這衣服裹在了她的衣裳外面,又穿了那能擋全身的蓑衣斗笠,此時她的身形臃腫得就像一個普通的男人。
她一路快馬過去,磨得腿間屁股都是血泡,她也只是在晚間找了客棧打尖歇個半夜,第二天只要天剛亮一點,她就騎馬而走。
沿路在一個縣城裡,她把汪永昭戴在她身上的那塊夫妻金玦當了,換了另一匹馬。
一路,她都儘量不出聲,說話時,也會特意啞了噪子找一些看著憨實的人問路,如此十來天,還是走錯過不少冤路的她才靠近了那京城。
不過,為了小心起見,她先沒進城,先進了胡家村。
待到了小弟媳婦的孃家,這家的當家胡保山一看到斗笠下的她,嚇了好大的一跳,慌忙迎著她進了門,找了老大回來,讓他去尚書府報信。
而這時,尚書府的前院大堂屋裡,一知是他娘來的信,那先前跟汪永昭大吵了一架,正奄奄一息躺在椅子上的汪懷善跳起一把奪過汪永昭手中的信。
但他還沒看得一眼,就被汪永昭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
這時,汪懷善也不管自己被打了,他就著被抽的力,拿著信在地上一個驢打滾,就勢翻身跑了出去,一到了院中,他看得兩眼,見真是他孃的字,便一股腦地往外瘋跑,途中他經過栓馬處,隨意拉得了一馬就抽馬而去。
被人手中搶了信,汪永昭氣得腦袋都發昏,他扶住了桌才穩住了身體,過得一會,他站直了身,大步去了大門,這時他的親兵已給他牽了他的戰馬過來,汪永昭一躍而上,身形一躬,兩腿一繃,手往後一抽,他的棗紅馬便往前馳騁而去。
這時,他的兩個親兵已經騎在前面,替他開路。
沒多時,他便躍過了鬧市,出了城門,很快,便把那小兒拋下。
汪懷善見那熟悉的馬,一下子臉都綠了,他大力地拍打著座下的馬,嘶吼,“老東西,你看我的厲害!”
他吼得歇斯底里,可沒得多時,在城中開路的親兵騎著戰馬也從後面追了上來。
汪懷善氣絕,從馬上站了起來,一個撲身,就把那親兵撲了下去,他一個打滾再躍馬,再翻坐在了馬上,用力地拍打著它,在那飛快的馳騁中,這時的他卻哭了出來,他像個孩子委屈地抽泣著道,“娘你要等等我,別讓他搶走了。”
但饒是哭著,他還是奮力追趕,有了跟棗紅馬差不了多少的戰馬,汪懷善便也追上了汪永昭的尾巴。
汪永昭沒料如此,恨得牙齒都要咬牙了,他轉身,拿著馬鞭就往汪懷善的那邊大力狠絕地抽去,可汪懷善也是征戰多年的將軍,他敏捷地閃過了汪永昭的鞭子,並趁此機會縱馬一躍,跑在了汪永昭的前面。
汪永昭一見,使出馬鞭,往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