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興許會來上一趟……”
張小碗摸著肚子裡的孩子,輕吐了一口氣,搖著嘆道,“她來不得。”
汪永昭沒料她這麼說,嘴角笑意更深,“為何來不得?”
見汪永昭逗弄她,張小碗無奈地說,“不管她來是何意,我懷著懷仁,只想小心謹慎為上,您知我怕事,就給我好好想個主意罷。”
汪家與婉和公主的的恩怨,想必是結下了,公主是皇帝的女兒,而她現下不過還是個二品的節度使夫人,平時也就罷了,可她懷著孩子,這公主要是一時有想不開的,非要拿她怎麼樣,她怎敢賭?
她不敢,想來汪永昭也是不敢的,無非就是想聽她說幾句違逆上意的話。
他總當她因著靖鳳皇后,不僅對皇帝畢恭畢敬,連帶對那公主也是容忍之餘還有所偏袒。
汪永昭這般想她,張小碗也是不在意的,他們是完全不同兩個朝代的人,觀念差得不是那千千萬,要讓汪永昭明白她對公主的感嘆不過是因有物傷其類之感,那是不可能的事,換言之,哪怕那個公主跟她同是穿越之人,她們相差的也是甚多,公主那作派,她再活一世都不可能如此,她這般的,想來就算公主知情她同是穿越之人,也會不屑她的為人處事,怕是嫌太窩囊罷?
說來就算是在現代,思想如此開放,人與人之間的深壑都不是那般輕易橫跨,所以,要讓一個處在女人是附屬品的朝代,思想完全不同的男人明白她的想法,那無疑就是天方夜譚了,這般不可能的事,張小碗也就從沒想過跟他說那些不應該說給這個人聽的話。
她要是那樣做了,把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那不叫溝通,那叫愚蠢。
他想當然耳的,那就想當然就是,再道說來,男人天性,自己認定的事情不喜被人否定,尤被婦人否定,張小碗暗測汪永昭是有胸懷的男人,但她不願去挑戰他的權威,她已經在她的這個丈夫手裡早認清了現實,哪怕時至今日,跟以前相比,他對她已是雲泥之別,但張小碗還是很清醒地知道,她要是越過界了,男人的那份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也很容易變成厭惡。
情份這種事,要是不攢只用,就跟積蓄一樣,很快就會用光的。
見得張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