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驀地一驚,這時,坐在主位上的汪永昭已經起身迅速往門外大步走去,他也有些驚恐地快步跟在了他的身後,等到門外一看,還沒待他站定看清情況,就看到小公子拿著帶血的刀朝大公子奔來,他那小刀直直往前劈的手勢兇狠有力得就像刺客的手。
可他畢竟是太小了,那刀子往汪永昭面前半尺時,他的手就被人捉拿住,隨即被狠狠一捏,他的刀子掉在了地上……
在那一刻,靠在門邊的張小碗的手死死地扣住了門框,這才沒讓自己倒下。
她看著她的兒子,看著他血紅的眼睛裡那刻骨的仇恨……
一會後,只一會,她就移開了眼睛,快步朝他走去,然後把他從那男人的手中奪了過來,抱到了懷裡。
她直直地看向了這個男人,用著麻木的口氣對他說道,“他恨您,因為當他受委屈的時候,沒有父親替他出頭,他長得跟您一模一樣,但沒有因此得到祖父祖母的疼愛,甚至因為保護我這個當孃的被趕出了汪家到了這鄉下,他有多敬仰您就有多恨您,請您……”
她求情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被她死死抱住的小老虎用狠戾的口氣打斷,“我不敬仰他,我只需他死。”
張小碗低頭,用冰冷的眼睛看著他,小老虎看著他孃的眼睛,突然之間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他知道,他娘是真正生氣了,她氣他她教他的,他剛剛全破壞了,他答應過她,如有一日見到這個人,他不會衝動,他不會發怒,他更不會去殺他。
可他剛剛全做錯了,他答應她的事,他一項都沒有做到。
“果然渾身戾氣……”這時,站在一旁的汪永昭冷冷地看了口。
然後,他伸出手朝張小碗要起了人。
張小碗看著他的手,退後了一步。
“把人給我。”汪永昭伸出的手動都沒動一下,那冷若寒星的眼睛射在了張小碗的身上就像兩柄寒刀一樣凜冽。
“我抱著就好。”
“我再說一次,把人給我……”汪永昭再說了一次。
張小碗警戒地向後退,而在這時,汪永昭出了手,他以比張小碗更大的力氣猛地扯開了她的手臂,就在張小碗的手臂被他拉得脫臼的同時,他的另一手像擒雞崽一樣地把小老虎拎在了手中。
就在這時,他剛狠扯開張小碗的手在空中揚了起來,狠狠地抽在了小老虎的臉上……
“啪”地劇烈的一聲,之後響起的是汪家大郎,汪都司冷冰冰的聲音,“果然是孽畜,生父都殺得。”
說著,他厭惡地把人丟了出去,就像丟一個廢物一樣地丟了出去,這時他的腿也凌厲地向他撲咬過來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