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也不回答他,飛快的鑽進了西院之中。只是人雖然離去了,心卻還在狂跳不止。
玉修見得她離去的樣子,只是看著,接著又幽幽的嘆了口氣,也不說話,她終是不能逼的太緊!
這日一早,舒欣剛吃過早飯,帶著月靈和追風在王府的花園裡散步,她雖然到秦王府一段時間了,但是都是和玉修在鬥智鬥勇,還從未好好的逛過王府。雖然現在玉修和玉照斗的厲害,而且此時已到了奪取皇位的關鍵時刻,但是那些事情她也幫不上忙,也不願意為那樣事情傷腦筋,她只需想日後到底是留在秦王府還是等事情結束後帶著月靈和追風遠走天涯。
她記得她初次來王府的時候還是初夏,一轉眼夏天卻快要過去了,秋天馬上就要到了,池塘裡的荷花凋零的大半,卻能看得到墨綠色的蓮蓬。三人閒來無聊,便決定去採蓮蓬。
池塘裡的水並不深,挽起褲腳便能走去,水也只沒過膝蓋。
舒欣極不淑女的將鞋襪除去,挽起褲腳便走下了池塘,月靈見樣學樣,追風乾脆和著衣裳便跳下了荷塘。
舒欣見三人都走下了荷池,便笑道:“不如我們來比賽,看誰採的多,採的最少的那個負責煮蓮子粥,如何?”
月靈笑道:“小姐,你平日裡雖然厲害無比,但是今日裡你卻非輸不可!”說罷,從懷裡拿出一把剪刀,對著蓮蓬便剪了下去。
舒欣輕哼道:“原來我的月靈這麼有心機,早有準備,只是你家小姐也不是吃素的!”說罷,一伸手,沒著蓮蓬的底部一折,蓮蓬便也折落了下來。
追風道:“娘,把蓮蓬給我,我幫你撿,我們一起對付那個兇婆娘!”月靈時常說他幾句,還會敲他的腦袋,在他的心裡,月靈便是惡婆娘了。
月靈怒道:“小兔崽子,怎麼說話的,居然敢叫我惡婆娘,看我不收拾你!”說罷,從池中掬起一把泥便往他的臉抹去。
追風也不甘示弱,掬起一捧水便往月靈的身上灑去。舒欣在旁見得兩人的舉動,樂的哈哈大笑道:“追風,拿泥糊她的臉!”她記不清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麼放肆的笑過了,只覺得身心愉悅。
月靈怒道:“小姐是個壞人!”
玉修此時正在書房裡和青龍白虎在議論如何對付玉照,忽聽得一陣嬉笑聲傳來,玉修順著窗戶往外看,卻見得舒欣三人嬉鬧的場面,他的嘴角不禁微微的上彎。
青龍皺了皺眉道:“王爺,我這就去制止他們。”說罷,抬腳便欲走出去。他知道玉修素來好靜,更何況此時三人正在議事。
玉修卻淡淡的道:“由他們去吧,有他們在,看起來也有幾分生機。”死氣沉沉的日子他也過厭了,適當的改變也沒什麼不好。他的語氣很淡,可是眉宇間卻有一抹淡淡的欣喜,他喜歡這樣的她,笑的純粹而可愛,不像對這他的時候,滿是戒備的笑容。
青龍微微的一怔,再看見玉修嘴角的那抹笑意,他有幾分吃驚,好靜的王爺居然會容忍那個醜陋的女子在王府裡大吼大叫,看得出來,王爺似乎很寵她。有些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卻微微的恍了恍神。
玉修道:“我們剛才說到哪裡呢?”
青龍還在發怔,白虎看了青龍一眼,答道:“喬悠然今日一早拿著杜天琪的信物到蒼州搬兵馬了,蒼州刺史馬進寅受過杜天琪的大恩,這一次玉照看起來是要孤注一擲了。我擔心皇上若是將皇位傳給王爺,他們只怕會逼宮。”
青龍冷冷的道:“逼宮?他們莫不是把王爺當成軟腳蝦,也不看看現在天下的兵權有多少在王爺的手裡。”
白虎道:“天下的兵權三分之二都在王爺的手中是沒錯,可是那些兵都遠在邊境和涼州,要調集回來又談何容易,雖然御林軍也是我們的人,可是御林軍的副統領於浩也曾收過杜天琪的恩,只要喬悠然拿出杜天琪的信物,他只怕會倒戈。”
由於玉臨統領御林軍,但他平日裡管的極少,御林軍真正的兵權卻是在於浩的手中。
玉修淡淡的道:“杜天琪雖然死了,但是餘威猶在,他倒真有幾分本事,但是我卻也不懼他。青龍,丁流景現在在哪裡?”中秋節那天他命朱雀尋丁流景,可是他卻消失了。玉修終是想來,丁流景只怕去了漠北陪他的陌蘭去了,算算時間,今日應該會回來了。
青龍眼睛一亮道:“他就住在城南的一家客棧裡,屬下這就去找他。”
白虎也喜道:“有一個丁流景,便能抵過十萬的人馬!”
玉修只淡淡一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