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走到朱雀的身旁,嘆了一口氣道:“你做錯了那麼多的事情,此時卻知道悔改,也還算是迷途知返!你欠我的命也便是還了,下一輩子別再做錯事情了。”
朱雀微微一笑道:“謝謝王爺……”聲音越來越低,說道爺字的時已沒了聲息,一雙眸子再也沒有任何神采,只是嘴邊那抹笑意還掛在臉上。
舒欣低低的道:“修,朱雀她……”
玉修輕輕的將她擁在懷裡道:“她不過是報答我對她的救命之恩罷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舒欣微微點了點頭,一行人原本嘻嘻哈哈,到了這一刻,卻又笑不出來了。
舒欣登記為皇后,大赦天下,將賦稅大大降低,重視民生,舉國上下,一片歡騰,四處欣欣向榮。所有的百姓俱都稱讚她雖然是個女子,卻較之前的君王更加的大氣和仁慈。
十二月初八,是舒欣和玉修的大婚之日。
只是這一日是女皇娶親立男後,而不是在涼州的秦王娶妃。
女皇的大婚,普天同慶,四海歡騰,皇宮裡一片喜氣洋洋。
玉修極端煩悶的頂著蓋頭坐在床沿上,心裡又是喜又是怒,他堂堂的七尺男子居然淪落到要嫁人!真是全天下男人的恥辱,只是娶他的那個人卻是舒欣,他又有些無可奈何,這嫁和娶之間,好似顛倒了。
他原本不願意嫁給她,怎麼樣也是他娶她,只是舒欣說了一句:“你不嫁給我也沒有關係,反正我現在是女皇,我也可以娶很多的男妃,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以後也會有很多爹。”
這一句話讓她又是喜又是憂,喜的是他要當爹了,憂的是她若真的娶一些男妃,那他又算什麼?他冷冷的對舒欣道:“你要是敢立男妃的話,來一個我殺一個!”
舒欣嘻嘻一笑,問道:“那你要不要嫁給我呢?你如果乖乖的嫁給我,然後好好的疼我,我或許就不再立男妃了!”
玉修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好像一點反對的權力都沒有,誰叫這年頭是女子當權呢?誰叫她是皇帝呢?他以前總認為當皇帝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誰當皇帝也並不太重要,只要對百姓好就好了。可是他現在發現如果是自己的一妻子當了皇帝,那麼他的日子過的就是一塌糊塗!
朝堂上所有的政事都是他幫舒欣在打理,可是她確是皇帝,而他是皇后,真是莫名其妙的關係!他每天累的要死,而她每日裡卻在御花園賞賞花,喂喂魚,享受著萬人擁戴。當然,他也不想她去做那麼多的事情,因為心疼她,怕累著她,可是也不能這樣折磨他吧!
白天他為她打理朝政,原以為晚上可以和她好好溫存,可是太醫一句話,徹底打消了他的念頭,懷孕初期不能行房,這全天下有比他更慘的男子馬?可是他偏偏又樂在其中,每天累得要死要活,只要一看到她的笑臉,便將一切都拋到腦後。
這一次,他們終是如願的拜了堂,只是兩個人角色卻對調了,他怎麼想怎麼鬱悶,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誰叫那個物件是她呢?
只是他也可以用他的方式表達著不滿,比如說將那萬惡的紅蓋頭一把揭下,扔到了床底下。
而房門也在這個時候開啟了,舒欣一身紅衣,頭上戴著皇冠走了進來,她一見玉修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玉修怒道:“有什麼好笑的,這一切不都是你弄出來的嗎?”
的確,這一切都是舒欣的傑作,是她命喜娘將玉修的臉給嚓上白粉,也是她讓喜娘把玉修連撒謊那個擦上的胭脂,更是她讓喜娘讓玉修穿上了裙子。所有的這一切,都說的冠冕堂皇:這是當皇后的正裝,除非你不想當皇后了。
玉修一點都不稀罕那個見鬼的皇后,只是她是皇帝,這個皇后他不得不當。
舒欣用手指輕輕勾起玉修的下巴道:“朕的皇后果然國色天香!”說罷之後,自己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玉修的臉色有些難看,輕輕一哼道:“舒欣,你也該玩夠了,不要胡鬧了!”
舒欣將下巴往上一揚,輕哼的道:“大膽,居然敢直呼朕的名諱,不要以為你是朕的皇后,就可以這般沒規矩……”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玉修抱進懷裡,下一刻,他的唇也吻上了她的唇,將她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語全吞進了肚子裡。
他的唇瘋狂而熱烈,她只覺得肺中的空氣都要被他抽盡一般,就在她以為他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他終是鬆開了她的唇,抬眼看她時,他的眸子裡染上了一抹濃濃的情慾。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強自將他心中的慾望壓下,手輕輕撫上了她的小腹,悶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