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本來並不相信滴血認親之說,她在房梁之上看得清清楚楚,卻見那兩滴血原來隔得極遠,可是片刻之後,兩滴血便相互遊了過來,終是融合在一起,她心裡不由得一驚,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滴血認親之說!
她的心裡又不禁替玉修感到難過,他這樣的身世,若要接受只怕不易。不由得將目光投在玉修的身上,卻見他神色如常,一如往昔的溫潤,只是他卻能從他的眸光之中感受到一股濃濃的無可奈何。
玉修淡淡的道:“你這一塊玉只怕是做了手腳的吧,只怕是誰的血滴上去都會融合在一起。”
玉臨冷哼道:“我早知道你會這麼說,如果你我是兄弟的話,兩人的血應該也會融合在一起,不如我們再試試?”說罷,他將那滴已經熔合在一起的兩滴血用衣袖擦掉,將自己的手指咬破,滴了一滴在上面,又將那個器皿遞到玉修的面前。
玉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將自己手指咬破的地方再擠了一滴鮮血出來,直接滴在了玉臨的血上,奇蹟出現了,兩滴血極快的分了開來。玉修見得這種情況,不由得微微一怔,玉臨滿臉得色的道:“你或許還覺得我在自己的身上動了手腳,不如讓其他的人來試試吧!”
當下讓身邊的侍衛隨便挑了兩個官員,讓他們割破手指將血滴在上面,兩人的血又極快的分開了。
文武百官一見得這種情形,不由得暗自稱奇,心裡卻也十足十的相信舒欣和玉修時親生父子。原本站在玉修一邊的朝臣,均嘆息了一聲,均往玉臨的身側站區。一時之間,裡面的局勢完全逆轉。
玉修只覺得心裡有些煩亂,走到皇后身側,問道:“母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后搖頭不語,淚水卻從眼眸裡滴了出來。
玉臨冷哼一聲道:“現在大家應該很清楚的知道秦王根本就不能繼承大寶!因為他根本就不是皇室中人!”說罷,又看著那一大群皇室宗親道:“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此時如果殺了玉修,我就把解藥給你們,而你們如果在半個時辰之內再沒有服下解藥的話,你們就會和玉照一樣……”說到這裡,他又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道:“毒發身亡!”
此言一出,那些皇室的宗親們個個眼裡露出懼色,一抹猙獰自眼間流露了出來,看著玉修蠢蠢欲動。
玉修咬牙切齒的道:“卑鄙無恥!”玉臨居然想借皇室宗親的手殺了他,如果他還手,那些已經中毒極深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已經看出來了,只要那些人已出動真氣,便會毒發身亡。而他如果不還手的話,他只怕真的會被他們殺死。
所以,如果他還手,他變成了殺死皇室宗親的罪人,縱然他此時知道自己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可是在他的認知裡,那些人還曾是他的親人!而他如果不還手的話,他只有死路一條。此刻,無論他是還手還是不還手,等待著他的都是極為無奈的後果。
舒欣也看穿了玉臨的心裡,她心裡大罵他無恥之極!她在樑上朗聲道:“你們的毒根本就沒有解藥,下毒之人早已經死了,玉臨的身上根本沒有解藥。”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必要再在旁邊看下去了。
陌蘭聽得她出聲,帶著她從房樑上躍來下來。
舒欣一出現,玉臨的眼裡便滿是殺機,他冷哼道:“你在胡說八道!解藥就在我的手上!”
玉修見陌蘭帶著她從房樑上躍來下來,不由得微微吃驚,走到她的身側道:“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情況已經複雜無比,她居然跑到這裡來犯險。
舒欣笑眼彎彎的道:“我想你了啊!所以就過來看看啊!”說罷,她又笑的愉悅的對玉臨道:“你說解藥在你的手上,可否拿出來給大傢伙看看啊?”
玉臨微微一怔,冷哼道:“解藥我放在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只要玉修一死,我就會將解藥拿出來!”
舒欣冷哼一聲道:“是嗎?不知道六皇子將解藥藏在什麼地方了?”
玉臨怒道:“我藏解藥的地方又豈會告訴你們?”
舒欣輕輕的撇了撇嘴道:“我只是想大概問一下六皇子取解藥需要多長時間,我怕他們等不及!”說罷她又扭過頭對那些皇室宗親道:“你們不會真的笨得相信他有解藥吧?”那些人的臉上有一抹淡淡的疑慮,這一段時間他們在玉臨的手中吃了不少的苦頭,對於他的話也是將信將疑。
十公主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又豈能放過?”其他的人也跟著附和。
玉臨冷冷的道:“毒是我下的,我自然有解藥,至於取解藥的時候也不過一刻鐘罷了。”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