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裡的笑意更濃,到的最後,他忍不住獨自哈哈大笑起來。他喃喃地道:“喬悠然啊喬悠然,你真是全天下最笨的笨蛋。”又看了看舒欣道:“一個女子能把自己變成這副模樣,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膽識,舒欣,原來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看清你的真面目。”
到了這一刻,他終是明白了她整日裡的胡說八道也只不過是一層保護色罷了,她在人前就是自認為醜女,她的堅強和倔強讓他除了憐惜還有敬佩。
玉修原本有些沮喪的心因為這意外的發現而變得開心起來,眼角眉梢滿是愉悅的笑意,夜明珠光線柔和的照在她的臉上,他只覺得她美麗無比,白皙的肌膚,紅潤的嘴唇,她身上雖然滿是酒味,他卻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溫軟與女子淡雅的體香。
他的心念一動,俯下身來,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他不是第一次吻她,早已知道她的唇柔軟無比,卻沒有一次能讓他感到如此的神魂顛倒,他不覺得想加深這個吻。只是在下一刻,他感覺她嘴裡一股酒味襲來,他微微一怔,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嘴裡便嚐到了又酸又臭的味道。
他皺了皺眉,馬上明白那又酸又臭的是什麼東西了,他只覺得一陣噁心,側身欲避開,而舒欣卻根本就不給他躲開的機會,更何況車廂也小,他又能躲到哪裡去?只聽得“哇”的一聲,一股穢物便從她的嘴裡噴了出來,將他雪白的衣裳噴的一片狼藉,車廂裡也頓時滿是又酸又臭的味道。
原來舒欣已經大醉,酒意上湧,原本沒有這麼快發作,卻被馬車一顛簸,胃裡的東西開始上湧,而玉修又在吃豆腐,堵住了她的嘴,更加加速了酒精的發作。
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車廂裡的味道帶動著他嘴裡的味道,他只覺得噁心無比,再也忍不住趴在車廂裡吐了起來,他敢發誓,這是他一輩子吃過的最噁心的東西!他只不過就是親了她一下而已,用不著這樣懲罰他吧!
他還在吐,而她的身子卻因為馬車的顛簸再也無法靠在車廂上了,只見她的身子晃了晃,直直地就要往前栽去,而她將要栽下去的那個地方,正是剛才被她吐得一塌糊塗的地方。他皺了皺眉,極快的走到她的身側,一把將她扶住,他終是沒有辦法看到她滿身髒兮兮的樣子,終是沒有辦法看著她摔傷。連把她弄髒心裡都不忍,又如何能忍心看著她摔傷?
只是他才扶住她,她的胃又開始翻騰,又是“哇”的一聲,毫不客氣的吐了他一身,到得此時,他原本那件雪白的衣裳,已經變得面目全非,而且又酸又臭。他狹長的眼眸閉了閉,無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卻又擔心她會摔著,只得把她抱在懷裡。
當玉修掀開車簾走下馬車時,刺鼻的味道讓趕車的車伕大吃一驚,在見得玉修身上滿身的穢物時,他忍不住想笑,卻在玉修冷冷的看向他的時候,趕緊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只是那雙眼睛裡的笑意和驚訝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
在車伕的記憶之中,他們的王爺是極其整潔的,整潔的近乎於有潔癖,從來都不會讓自己的身上沾上些許髒東西,而這一次卻沾上了這麼多的髒東西,他還沒有發怒,實屬反常!
今日的他實在是有些反常。而王爺抱住王妃時那專注的眼神,更是讓他吃驚,在他的記憶中,他們的王爺雖然總是和顏悅色的,但是王爺從未對任何一個人有過這般的眼神和表情。就算是五年前愛如骨髓的顧惜惜也不曾有過。
難道傳聞中王妃失寵的事情是假的?
玉修也不理會車伕那怪異的眼神,抱著舒欣便走進了他的房間,一走進去,便命明月去準備醒酒湯,他自己走到內間取過溼毛巾擦拭她的臉,只是毛巾輕輕一擦,她臉上的紅色卻並沒有掉。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思索了片刻,便將毛巾蘸上水敷在她的臉上,自己懶懶的坐在床沿上看著醉酒的她,一時間,思緒翻飛,感慨良多,那雙狹長的眸子也黯淡了下來,前塵往事在心頭浮現,一模苦意又湧上了心頭。
他聞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便去溫泉裡洗了個澡,再換了身乾淨的衣裳。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忍受那股又酸又臭的味道,而他將自己渾身上下搓了一邊之後,又換上全新的衣裳,鼻子裡似乎還能聞到那股味道。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可奈何。
他換好衣裳後,明月的醒酒湯也已經做好端了過來。
明月見舒欣的臉上敷著毛巾,欲去揭開,玉修淡淡地道:“你先下去吧!”
明月看了舒欣一眼,眼裡閃過一抹怪異,卻什麼都沒有問,行了個禮便下去了。
玉修端著醒酒湯走到床側,見舒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