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聽得他的話,不由得一怔,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你要去哪裡?”
喬悠然淡淡一笑道:“天涯海角,哪裡都是我的歸宿。”說罷,一夾馬肚便策馬離開。
玉修冷哼一聲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他的話音一落,青龍、白虎一個飛身,便落在了他的面前,手中的長劍出鞘,劍峰地著喬悠然。
喬悠然淡淡一笑,也不回頭看玉修,只冷冷的道:“仔細算起來,秦王應該叫我一聲表哥,此時卻讓你的屬下如此對我,你不嫌太過無禮了嗎?”
從今往後,他只是她的表哥,回想起昨晚的點點滴滴,他的嘴角卻又溢位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管怎樣,他都會將那個晚上好好的珍藏起來,待到以後加快起來的時候,縱然心裡有萬千的感傷,卻也知道在她的心中也曾有過他的存在。
縱然那個晚上什麼事情都有發生,但卻是他一生之間中最為寶貴的記憶;縱然兩人從未成新,更沒有拜過堂,可是至少在別人的眼裡他和她是一對夫妻,這個誤會很好,也很美,等到以後回憶起來的時候,他或許也可以自欺欺人告訴自己,他們曾是夫妻。
而此時流蕩在他心中的點點情緒,終是有著一抹難言的糾結,心中很不捨,只是心裡更加的清楚,放手是成全,成全了她的幸福,卻也成全了他的孤寂。
或許在以後的人生旅途上,他會遇到一個比她更適合他的嫂子 或許在以後的悲歡離合之中,他也能覓到他的幸福。
親情,更適合的他和她。當愛情逝去時,還能擁有那份溫暖而舒悅的親情,是他今生最大的幸福。
玉修微微一怔,狹長的眼眸微微一眯,看了一眼舒欣,而她也含著笑在看他,他頓時明白了些什麼,比了一個手勢,冷哼一聲道:“從今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說罷,策馬帶著舒欣離去。
玉修明白喬悠然的意思,他稱舒欣為表妹,而不是其它的稱呼,那就表示他已將舒欣放下,更兼喬悠然此時身上有傷,這些傷只怕是因為舒欣而受的。縱然他不清楚這一段時間以來舒欣和喬悠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知道,喬悠然已不再是往日那個對舒欣糾纏不清的喬悠然了。
而喬悠然此時已經失去了兵權,再不會與他為敵了,拋卻往日的種種恩怨,他也是打從心底裡欣賞著喬悠然,喬悠然的機智讓他佩服,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雜夾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利益關係,或許他們也能成為朋友。
他突然有些喜歡錶哥這個稱呼,縱然全天下的人都認為表哥表妹之間是有著莫名其妙的種種情愫,可是他卻也很清楚的知道喬悠然嘴裡的這個表哥的稱呼一旦說出口,那就是將三人之間的關係徹底確定,從今往後,喬悠然不會再來糾纏舒欣,也再也不會打擾到他的幸福。
他望著喬悠然的背景,心裡縱然對他沒有太多的好感,可是喬悠然那黑衫風流之中的磊落,卻也讓他由衷的讚賞。
舒欣卻還是忍不住問道:“表哥,我以後要如何找你?”喬悠然已經失去了兵權,他的銀兩也被她誆掉了不少,更兼玉臨還在追殺他,他這一離去只怕是兇險至極,但是她也知道玉修和他之間的關係,兩人是有我沒你,有你沒我。就算是她想挽留,他也不會留下來。
她知道他的性子看起來溫潤綿吞,其實卻也極為倔強,雖然談不上任性,卻也有著清風傲骨。
喬悠然的眸子望向萬里山川,嘴角邊升起一抹淡淡的笑道:“天涯海角,總有我容身之所,浮萍同蹤,總能說盡我的萬千情懷。”說罷,一夾馬肚,便緩緩的向前走去。
他黑衣如墨,行走在青山綠水之間,大雨初晴的天氣,每片綠葉都充滿了生氣,上面還滴著晶瑩的水珠,水珠在太陽的映照下,散著奪目的光芒,卻又如珍珠般柔和、秀美。
在舒欣的眼裡,他的那襲黑衣較往日別有一番風彩,風輕輕的撫過他的黑髮,輕輕柔柔的捲起又放下。他黑色的衣裳在陽光下,再沒有往日的幽暗,反而有著一抹別樣的陽光,俊雅無比,磊落而又風流。他手中的白玉長笛,從背後看來,與他的黑衣相互映襯,讓他的背影看起來更多了幾分風流雅緻。他跨下的黃驃馬,一邊“得得”的走著,一邊甩動著修長的馬尾。
他將那白玉長笛放在了嘴邊,那雙桃花眼裡閃過了一抹淡淡的相意,修長的手指緊扣其中,優美的韻律自他的指間流出,旁邊的鳥兒聽到之後,也跟著和唱起來,旁邊的花朵聽了,也輕輕的跟著搖擺。
那曲子悠揚而綿長,似在訴說著什麼故事,輕輕淡淡的曲調之中,沒有一絲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