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嘆了口氣道:“你實在是高看我了,我只聽你說了症狀,根本就連他們是中了什麼毒都不知道,又如何去幫他們解?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我也好好想想有什麼毒會有這般狠毒。”
只是她將她畢生所有見過的毒全部羅列了一遍,卻硬是沒有找到相同的症狀,心裡不由得有些煩悶。她也一直在想,那個面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下這樣的毒手?他讓朱雀下毒到底是為了什麼?他能從中間獲得什麼?
或許反過來想想,玉修和喬悠然都出了事情,誰是最大的受益者?從表面上看來,玉照是容不得玉修的,而喬悠然掌管了大漠王朝的軍權,依玉照的性子必定是先除之而後快。但是玉照上次已經被她下了毒,已經不能人道,不可能再和朱雀做那種事情。而且那個面具人說話的聲音也不像是玉照的。她那日被玉照挾持後,對他的聲音實在是再熟悉不過,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他的聲音?
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出所以然來。心裡升起了不好的預感,那個人的心腸如此狠毒,又在暗處,這樣的人實在是有些可怕。
花蝴蝶嘻嘻一笑道:“你是趕著想去見玉修吧!三個月沒見你的相公,剛才又看了一場活春宮,是不是想他呢?”說罷,還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舒欣把眼睛微微一眯,看著他道:“我的確很想他,有錯嗎?”是的,她真的很想他,想念他的溫柔,想念他的寵溺。此時的她只要一想起他那雙眸子的神采和溫暖的懷抱,她就覺得幸福無比,只恨不得立刻偎在他的懷裡,好好的對著他撒撒嬌,再一訴離別之苦。
只是她一想起他也感染了那種毒,心裡不由得百感交集,如同百爪撓心。她不停的問自己,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她該怎麼辦?
當這個念頭在她腦中升起的時候,她不由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玉修有事,而她也必定會想盡千方百計找到解毒之法!
花蝴蝶沒料到他直截了當的承認了,頓時愣了一下。舒欣毫不客氣的爬上了他的背,大聲道:“我現在就要去找我的相公!出發啦!”他的心裡不由得感到有些苦楚,看她這副樣子,只怕是從來沒有把他當男人看吧。這個念頭一在心間升起,不由得有幾分黯然。
他想的沒錯,在舒欣的心裡,花蝴蝶就如同鐵哥們一樣,沒有什麼話是說不出口的。而花蝴蝶的背比較玉修的來,似乎要單薄一些,不是用來依靠的,而是用來傾訴的。
花蝴蝶苦笑道:“秦王妃,我是一個男人,又不是一輛馬車。”他話裡說的極苦,卻在將她負到背上後,便施展輕功向北疾奔。
舒欣笑道:“在我的心裡,你的確不是馬車。”她頓了頓又道:“而是比馬車更好用的人力車!”
花蝴蝶嘆了口氣道:“你是不是在誇我啊?”
舒欣嘻嘻一笑道:“你覺得呢?”
花蝴蝶淡淡一笑道:“我這個人一向很想得開,不會跟自己過意不去,所以我權當你是在誇我。”
如此奔跑了約半個時辰,花蝴蝶見前面燈火通明,又道:“前面就是玉修的軍營,他若是看到你,只怕會樂瘋掉。我真懷疑他會激動的再次吐血。”
舒欣怒道:“花蝴蝶,你若是再敢咒玉修吐血的話,我就讓以後都不能人道!看你以後怎麼當你的採花大盜!”
花蝴蝶嘆了一口氣,連忙將嘴閉上。舒欣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知道她說得出也做得到。
從舒欣的角度望去,此時雖是深夜,但軍營外人影憧憧,顯然有人在巡邏,而且人數還不少。她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說他們都停止打仗了嗎?此時又處於瘟疫期,怎麼需要這麼嚴密的警戒?”
花蝴蝶幽幽的道:“玉修還算是一個合格的王爺。這軍中的將士有很多人感染了,還有些不知道又沒有感染計程車兵,想逃出軍營。玉修怕他們逃回涼州後又將涼州的百姓也感染了,所以就派人日夜巡邏著,不讓那些人逃出營帳。”
舒欣嘆了一口氣道:“他做事一向果決,臨機應變的能力也是極強。”她喜歡這樣的他,也欣賞這樣的他。三個月沒見,隔得遠時,還不太覺得有多想他,此時已來到了他的跟前,反而又有些患得患失,心裡對他的擔憂也越加的強烈,心裡滿是喜悅也滿是擔心。
花蝴蝶似是猜透了她心中的想法,不由得輕輕的搖了搖頭,負起她越過層層的哨崗,極快的走到了玉修的營帳外。營帳裡漆黑一片,裡面的人似已熟睡。她深吸了一口氣,掀開帳簾走了進去。她一邊走一邊想,不管此時的他是什麼樣子,她都要給他一個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