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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欣不由得嚥了咽口水,她在相府還從未吃過如此的美味。
玉修環顧一圈後道:“今日裡難得請到畫聖與書傑,更兼在湖上風景絕佳,不如我們先行酒令?”
眾人點頭稱善,便見一個小童取出一個精美的酒杯,在旁伺候。
舒欣一聽得那建議,只覺得頭大,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行酒令就是當酒杯到面前時,需要呤詩做曲,而她以前唸書時除了考試時必考的那些詩詞會背一些外,其它的就一無所知了。最最可怕的是,由於很長時間沒有背那些東西了,以前必考的那些詩詞能記住的也了了無幾。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不好,那些人已經行起酒令來了。
第二十四章 她的絕招
酒杯先在趙輕書的身邊停住,他不愧是一代才子,只聽得他緩緩呤道:“當軒對美酒,清風開菡萏。”呤罷,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眾人鼓掌稱好。
身邊的童子取過筆,將其如實記下。
玉修平日裡好靜,一般不參加什麼活動,卻好清雅,一年舉辦一到兩次的呤詩會,專請出眾的文人才子,地點都是在情人湖上的畫舫裡。而所請之人吟誦的詩詞都會記錄下來,以做為選拔人才的依據。是以文人仕子都以能得到秦王的請柬為榮,而若能得到請柬,則表示已受到秦王的關注,有機會在朝堂上一展抱負。
而玉修的呤詩會,只有一個主題,那就是荷,所以舉辦呤詩會的時間都會在荷花盛開的時候。
舒欣早聽說過玉修的這個愛好,也知道他的目地,只是沒料到今日裡她成了炮灰來到這個畫舫上。她此時真想對玉修講,讓他把她的這個位置讓給其它的人,也能再替玉修羅網一個人才。
酒杯在一個白淨書生的面前停下,那書生呤道:“風荷送清香,碧露滴脆響。”呤罷,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舒欣覺得很無聊,所以很困,很想睡。昨晚上被舒相念叨了一個晚上,開始還不覺得怎麼樣,此時一覺得無聊的時候,眼皮開始打架。她也很怨,那麼多的美食在前,卻只能看著,不能吃。
就在她快要睡著時候,那隻精美的白玉酒杯停在了她的面前,她努力將眼睛睜了睜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說罷,便欲去飲酒。
酒杯被洛溪攔住道:“七小姐,剛才那首詩有人賦過了。”
被人賦過了?誰這麼有本事,舒欣只覺得頭大,便又道:“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說罷,又欲拿起酒杯。
眾人面面相覷,眼裡露出怪異的神情,趙輕書道:“這首也賦過了。”
玉修眼裡也滿是奇怪,她怎麼會知道碧荷會里的詩,要知道他雖然舉辦了這個碧荷會,但是裡面記錄的詩詞從未向外傳播過,只有來參加詩會的這些文人仕子才能檢視的到,而她初次上畫舫,又如何得知那些詩?
到這一刻,舒欣的瞌睡蟲全跑了,老天爺是想玩她吧,這些詩明明是她以前在課本上學過的,在這個在中國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的朝代又怎麼會聽過呢?心裡不由得有些好奇,便打起精神又道:“葉上初陽幹宿雨,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這首是周邦彥的詞,應該沒人聽過了吧!
可是她從眾人的眼裡又看到了怪異,心裡哀嘆連連,又呤道:“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卻又見到眾人略有些吃驚的表情,她撞牆的心都有了。
玉修見得她那副表情,不由得想笑,從旁邊童子的手中抽出一本書遞給舒欣,舒欣開啟一看,只見上面全是詠荷的詩詞歌賦,她剛才唸的那些裡面全有,她沒念到的也有,裡面還有一些她曾看過卻只有一些印象的詠荷的讀者,只是那些詩詞歌賦的作者全都換了人,楊萬里大叔變成了朱千詠,周邦彥大叔變成了劉應先。誰能告訴她,誰是朱千詠?誰是劉應先?
玉修問道:“碧荷文集本王除了來參加碧荷會的人會獲贈之外,其它人從未見過,七小姐又是從何裡看到這些詩句?”
難道要舒欣告訴他這些詩句都是以前她從課本上學來的?就算她說了,只怕也沒有人會信。
洛溪見眾人都看著舒欣,而玉修的嘴角有一抹嘲諷,他不由得心生憐意,便替她解圍道:“七小姐若是不會呤詩,彈琴也可以。“
舒欣只覺得更加沮喪,斜眼看向玉修,卻見他嘴角依舊含著笑,她咬了咬唇道:“我不會!”
旁邊的一個膽子比較大的書生問道:“七小姐不會做詩,不會彈琴,那你會什麼?”這一句話也問出了所有在場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