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君藍冷哼:“要不是林飛楚,我們鳳家也不會讓林嚴為所欲為。”
蕭染淡笑,換了支毛筆畫梅花的枝幹,嫡子?!確實能改變很多東西,慕容尊不是也敗在上面了嗎:“你殺了趙滅能解決什麼?”
鳳君天頓驚,但隨即平復:“吳一劍告訴你的?”
“恩。”
“想不到他能告訴你這些。”鳳君天看著她,第一次正視了蕭染在那個群體的地位:“你有什麼建議?”
“沒有,你要殺一定有你的道理,我只是好奇你把我父親和哥哥放在什麼位置!他們又在其中扮演的什麼角色。”
鳳君藍幫小鼠遞出一盒染料,無言的看著十哥。
鳳君天難說的摩擦著茶杯,探知著蕭染的底線:“蕭愛卿是木系的臣子,本王自然希望一切安好。”
蕭染開啟染料在指甲上點最後的亮片,她不會讓爹和大哥陷入危機:“那你好自為之,林嚴也在派人殺趙滅。”
鳳君天聞言頓時皺眉:“他殺趙滅!?為……”隨後恍然大悟:“莫非……”
“知道就好,你還是想好應對之策,至於我爹那邊我自會交代。”雖然變革必有血腥的祭奠,但自家爹不行:“你如果利用他們讓我做些無關痛癢的改變,我也無所謂,但你記住,凡是有個度,還有你今天問了我這麼多問題,記得把銀子付清,順便提醒你句,如果你價錢合理,我也可以被僱傭。”
鳳君藍、鳳君天聞言頓時眼睛一亮:“真的嗎?”
蕭染閒散的吹吹指甲,笑的清新淡雅:“當然。”既然吳家和元家都不願打破僵局,那麼她就來,她到要見識一下所謂的十大家族到底是怎麼對付敵人的,就先拿吳家、元家試試深淺吧!
鳳君天嚴肅的看著她,渺茫多年的前方因蕭染的一句話豁然大開,如果蕭染肯幫他,他就有五成把握把林嚴逐出木系國!元家和吳家都是他不能抗衡,但是蕭染不一樣,她敢於站出來一定有她的資本,或者說,元夕夜和吳一劍都給予了她一定的敬重。
鳳君藍有些擔心的看著蕭染,看著自己的哥哥道:“這樣好嗎,蕭染還這麼小。”
蕭染撲哧一笑,對她來說他們都是孩子,無非就是一個大孩子一個小孩子:“我自有分寸。”
“我給你所有你想要的,只要你幫我!”
“要你的木系國給嗎?”
“你不會,木系還綁不住堂堂的白小鼠吧。”
蕭染輕輕一笑,指甲上的顏色已完全凝固:“難說,我志向短小,給我個木系國說不定我能老死在這裡。”蕭染抬眼看他一瞬,笑的別有居心。
鳳君天快速移開目光:“染兒還是不要女裝時隨意笑的好。”
蕭染聞言挑釁的媚眼微揚:“怎麼?不好看嗎?”
鳳君藍呵呵一笑,是太好看。
鳳君天懶得理她:“我明天從你書房拿樣東西,先知會你一聲。”
“隨便,銀子放下。”
“那就行,我今晚和君藍睡你隔壁,你不用管我們。”
“無所謂。”
鳳君藍讚歎的看著梅花傲雪的指甲彩繪,讚賞的道:“真好看。”
白小鼠得意的顯擺一下:“嘻嘻,還行,不專業,君天,好看嗎?”
鳳君天興趣不高道:“你還是把心思用正事上吧,十七弟,跟我去隔壁房間睡。”
鳳君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還不想睡。”
鳳君天臉色驟暗,面色不佳:“現在都什麼時辰,夫子難道沒教你男女有別!”
鳳君藍垂下頭,不情不願的跟著他十哥出去。
蕭染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裡微微的一笑,論心智鳳君藍不如鳳君天成熟,論人脈鳳君藍也比不上鳳君天,但是鳳君藍比鳳君天武功高,也就是說鳳君藍比鳳君天的硬體要好,所以鳳君藍稱帝后的潛力比鳳君天大,但是鳳君天怎麼想的呢?他並不知道君藍的能力如何,就如此盲目的把木系國交到他手上,他能說自己愛民嗎?他就不怕他弟把他的家園玩死了……
蕭染冷笑的垂下頭,把指甲放在冷水裡浸泡後拿出放在桌子上的《千里決》,這是小黑從吳家偷的密集,嘻嘻,她到要看看所謂十大密集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能堪比《九陰真經》或者《葵花寶典》。
……
月光如水般散落,幽靜的景色倒影在國都的大地上,清幽的靜謐,秋蟲唱著初冬的序曲拉開了深夜的序幕。
一座殘舊的宅院內,一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