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敢碰,本王就砍了他的手腳,挖了他的雙眼!”
他的聲音很輕柔,若不是說出的話,殘忍血腥,裴依雲真要以為他在對她柔情蜜語,但聽真切了,只感覺冷寒徹骨,周身冰涼。
“謝謝王爺愛護之意!”裴依雲腦子急轉,揚唇給了一抹笑。
景暗持見她聽進了心,冷哼一聲,甩袖離開,留下裴依雲無語空對月,直把心思翻騰倒海,憤怒的垂打床板,卻無濟一事。
一直以來,裴依雲只有一個心思,她愛的人,必定是愛她的,現在,她算覺悟了,如果是現代,她絕對能實現這願望,但她忘記了,這是古代,三妻四妾不奇怪,一夫一妻才稀奇,她又怎麼要求景暗持用同樣的專情來回報她呢?
心思像是被棍子攪了幾圈,再難平靜,看向窗外的月『色』,『迷』『迷』茫茫,浮雲絲絲,美景下,偏偏生出了一絲悲涼。
“這就是我的一生?”裴依雲開始思考人生了,撐著下巴,面對蒼茫的月亮,搜腸刮肚的找些哲理來安慰自己。
記得小時候和小朋友玩過家家,一個男生搶了她就跑,躲在角落威脅她長大後一定做他的新娘,她回報了他三拳四腳,直把他打到哭著回家找娘,那個時候的勇氣,現在還有嗎?
裴依雲生出一絲煩悶,竄入鼻端是y糜的氣息,腦子一熱,她只感覺內心的悸動依然。
先愛先輸,一輸再輸,她咬了唇,為愛情讓幾步,也該理所當然吧,原來,這就是說服自己的理由,嘆了一聲氣,既然是喜歡,那就再多喜歡一些吧。
是妖言,也惑眾
天微亮,雄雞鬧晨,侍衛便整裝待發,開始起程,裴依雲被小環強行拉起來,梳洗了一番,扶著下了樓,在樓梯口撞見一身素白的景遲風,眉宇間流傳一股風雅,舉手間滿滿自得,裴依雲往他身後一瞧,明白過來,原來這小子有了心上人的陪伴,已經得意忘形了。
“見過七嫂!”景遲風禮數週全的在她面前停下,施了個禮。
裴依雲一早就心情不好,拿了手在他胸前打了兩拳,景遲風愣愣的傻著,裴依雲卻笑起來:“狀態不錯,繼續保持!”說完,打著哈哈下樓去。
景遲風俊臉一紅,側身餘光偷瞄著面無表情的楚進,心思一甜,急步下了樓去。
景遲風霸佔了裴依雲的錦車,她只得爬到景暗持的車上去,大眼瞪小眼,景暗持神情冷淡,漠不關切,裴依雲一腔火焰,撲在水裡,滅了個底,只好懶身臥下,再無心掀眼。
馬車緩緩前行,攀山涉河,倒也一路安寧,本有一些零碎山賊想打那幾箱黃金的注意,但一路盯稍,卻終是沒膽上前行搶,只得眼巴巴的看著那猶如軍隊壓境般的長龍,張揚過市,一路囂狂。
又是一天的行程,眼看黃昏『逼』至,軍隊已行至一處懸崖山腳下,此地高山為屏,和風細拂,是一個搭呈休息的好場所,景暗持命令停軍休整,打算在此地紮營過夜。
裴依雲一路含含糊糊也過來了,只是,景暗持關注的並非是她疲累的身體,而是斂眉想著心思,裴依雲一氣之下,真想闖進他心裡去瞧瞧,究竟有什麼事能讓他眉宇深鎖,目中無人。
“七嫂,這一路可辛苦?”景遲風不知何時進了帳篷,落坐在裴依雲的身側,輕聲問著。
裴依雲瞥了他一眼,忽然深思的問:“你老實講,你七哥有喜歡的女人嗎?”
景遲風一愣,被這個深奧的話題難住了,秀眉攏了半天,也擠不出句話來。
“你倒是支一聲啊,有沒有過?”裴依雲推了推他,滿臉的好奇。
景遲風這才結結巴巴的回答:“不曾有過,七哥一直以來都將精力放在軍事方面,倒沒有聽說過他中意誰家女子!”
“算我沒問!”裴依雲嘟了唇,她真悲慘,變成了小家子氣的醋罈子,不過,做為一個專業的戀愛女人,知已知彼才是上策,如果景暗持真有深愛的女人,她得『摸』清底,到時候好打算。
“七嫂,你莫不是懷疑七哥心有所屬麼?”景遲風俊臉一展,趣笑起來。
裴依雲並不以為意,也樂了起來:“是啊,你七哥高測莫測,我當然要從旁查實清楚了!”
景遲風微搖了頭:“你大可安心,七哥並非生『性』風流之人!”
“別幫著他說話!”裴依雲橫他一眼,站起身來,咬牙氣道:“他邪惡起來簡直不是人!”
景遲風沒聽懂,愣愣的眨了眼,再想問時,景暗持邁步進來,身後跟著楚進,景遲風頓時一陣臉紅心跳,垂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