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裡是不是錢家?”突然一聲尖銳的吆喝傳進院子,把正在高興的喝酒吃肉的一院子人喝楞住了!
還是錢琛反應快,看到是官差模樣的三四個人,他立即走出來問:“幾位差爺可是找姓錢的有事?”
為首的官差上上下下看了錢琛一遍才說:“我們是凌州府衙的官差,特意奉老爺之命來給錢琛送信,你是不是他?”
親自讓官差送信?難道出什麼大事了?錢琛立即一拱手:“各位官爺,在下正是錢琛,不知是什麼信如此重要,勞煩幾位官爺親自送來。”
見是錢琛本人,幾個為首的官差也客氣起來:“既然是錢琛兄弟,那張三也不打官腔了,三天前我家老爺收到了邊城送來的加急信件,信件指明這封信得親自交給您,請您過目。”
錢琛接過張三遞過來的信件,信上熟悉的字型讓他心中一顫,但這天實在太冷,這官差怕也是沒吃中飯的,於是他立即說:“各位官爺辛苦了,今天是舍弟的大喜日子,略備薄酒,沒什麼好菜色,請幾個爺將就喝兩口暖暖身子!”
只不過是幾位當差的,在這冷風中看到熱騰騰的飯菜早就咽口水了,要是在平明他們早就自己上桌了,只不過這位錢爺好象老爺非常重視,他們才不敢亂來,此時聽到錢琛的邀請立即假裝客氣的說:“那就打攏了!”
因為有官差來,這鬧洞房一事就省了,等客人散去,錢琛跟家人坐在廳子裡說:“叔叔、嬸嬸,信是幾年前侄兒跟隨的將軍寫來的。邊城一個多月前亂了,敵國大將呼赤邊虎帶領二十萬兵將十天內連克三城!”
“啊?我們這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說?不過,這跟琛兒你有關麼?”錢雲修不解的問。
錢琛點點頭:“當年我與另外三個兄弟都是將軍的親信,當年將軍被人陷害是我們四人緊緊跟隨他,他才以沒有被人害死。現在他的案子平反了,這次被重新重用了,他讓我們四個人再次去幫他。”
錢雲修立即搖頭:“琛兒,這次不能再讓你去了!那年是因為富兒貴兒都小,叔叔我又實在走不開,才讓你代替去的。這兵役原本是叔叔家的事,讓你送過一次死,我堅決不能讓你再去!這次我自己去,反正我也一把年紀,兒子們也長大了,就是丟了命在那,家裡也不會出事了!”
閻大妹聽了自己相公的話口中一緊:“老頭子…”
錢雲修立即制止:“大妹,你不要說什麼了,我決定了!大哥就琛兒一根獨苗苗,這麼些年他對這個家的幫助也夠了!”
錢富立即說:“爹,我是長子,這兵役還是我去吧!”
錢貴搶著說:“哥哥,你今天才成親,你要走了,那你讓嫂子怎麼辦?我去吧,我也滿了十八了,又沒有成親也沒什麼牽掛,我去最合適!”
錢琛看叔叔一家這個愛護他的模樣心裡很是感動,心裡也同樣的難受,雖然將軍在信上寫得很明白,如果他願意就去,不方便了可以不去,他並沒有跟他們說明白,讓他們跟著著急!
他剛想開口,錢雲修就制止他說:“琛兒,不管我們父子三個哪個去,我也不會讓你再去頂我的名額了!好了,問問官爺,明天出發行不行。”
安頓好官差,錢琛才回到屋子裡,剛才錢琛說要重上戰場的話不蹄于晴天霹靂,震得閻悅冰完全呆了!
看到錢琛進了屋,閻悅冰呆呆的盯著他問:“師兄,是不是你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走?”
錢琛看著師弟那楚楚動人的樣子,心中更加難受,他是可以不去的,可是他不走,他還能不能忍受得住?會不會有哪一天自己管不住自己,把師弟給糟蹋了?
不行!他得走,一是讓自己清醒,只要不看到師弟,他才能不會讓自己做出禽獸般的事來!二是他的仇人是邊城的,如果能真的報仇,那爹爹在九泉之下會不會更安心?
抱著閻悅冰,錢琛歉意的說:“小九,不是師兄非走不可,是因為將軍指名了要我。如果不去是抗軍命的,那樣不僅是我,怕是錢家都會受牽連。”
閻悅冰生活的世界是個講究和平才能發展的世界,兩輩子都沒跟軍人打過交道,更不知道這軍營的命令是什麼了。聽錢琛說得這麼嚴重,她打定主意說:“如果師兄一定要去,那小九也要跟你去!”
聽了閻悅冰堅定的話,錢琛心裡震驚極了!他跟著去?那他離開還有什麼意義?不能,不管以任何藉口,都不能讓他跟著去!
錢琛立即放開她認真的說:“小九,這去前線可不是去玩的,你跟去,你跟去做什麼?你一不會武藝、二不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