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柁指了指身後的高牆說:“只能跳出去了!”
“你找死啊!”陳褘罵道:“火把照亮了整個院落,我們動一下就會被發現。有沒有缸啊盆啊什麼的?”
“找那玩意幹啥?”
“藏進去啊!”
“缸沒有,不過屋子後面有個茅坑,可大了,能容下倆人!”李柁認真地說。
“去你孃的!”陳褘說著,給了他一拳頭。
這時,外面的大門被揣開了,一夥人蜂擁而入,為首的是個大鬍子男人,那人一臉的痞笑:“原來躲在這裡啊!跑啊,還跑啊!”說著上來就踹!
李柁猛地跳了起來,大聲呵道:“他孃的,你,你不就是長安的錢凌嗎?我是李柁啊!”
那人先是一愣,然後舉著火把細細打量一番,“哈哈哈哈!可不是!你小子怎麼在這裡啊!”說著,又給了李柁一拳頭。
“他鄉逢知己啊!”李柁感慨道!
錢凌哈哈一笑朝身後計程車兵說:“沒事了,沒事了,你們回去!”
幾個士兵疑惑地看了看,撤退!
錢凌把袖子一卷,說:“他孃的,你怎麼做起賊來了,混不下去也不能這麼幹,小偷小摸何時能氣候!要做啊,到關外做個馬賊,來頭還大,搶的東西都很金貴,到集市上也能賣上好價錢。”說著拍了拍李柁的腦袋:“你小子今天走了狗屎運碰到了我,要是換成別人,準讓你下地獄!”
“誰做賊了,我和陛下剛從外地回來,就被你們盯上了。”李柁說著,指了指陳褘說:“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結拜兄弟錢凌,也是長安人。”然後又伸著脖子瞪大眼睛說:“這位的來頭可大了,他是當今樓蘭國國王!”
“我呸!”錢凌道:“哪有這樣賊頭賊腦的國王?!”
陳褘很生氣,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拖鞋梆子。
李柁認真的說:“兄弟,我沒騙你,他真是國王,只是和娘娘有些恩怨,被娘娘趕出了宮殿!”
錢凌的小眼睛轉了好幾圈:“恩,聽說了,聽說這裡的陛下逃跑了,沒想到在這裡遇上,幸會幸會!”說完,和陳褘握了握手:“兄弟,放著國王不做,跑個球啊?是不是沒有宮女啊!”
李柁上來給了他一掌,罵道:“你就會想這些齷齪的東西,來!進屋坐!”他把燈火點燃,拉開桌子,又拿壺酒水,算是接待!
三人一邊喝酒一邊暢談。李柁說:“錢凌,你怎麼來樓蘭了?還當起了兵,可以啊你!”
錢凌抹了一下嘴巴:“實話告訴你,我吃了敗丈,被抓過來的。”
李柁問:“抓來的?怎麼又在樓蘭幹了?”
錢凌說:“我投降了,不投降要殺頭的。”
錢凌剛把話說完,陳褘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想:他孃的,怎麼這麼多沒出息的傢伙啊,抓著了就投降!難怪歷史上象岳飛、文天祥這樣的英雄能流芳百代,就是因為有骨氣的人太少了!
“你他媽的太沒骨氣了!”李柁責備道。
“你不瞭解實情,我是被匈奴兵打敗的,然後投降了匈奴。其實我是假降,等匈奴人對我放鬆警惕後,我就逃了出來,沒想到竟稀裡糊塗地逃到了樓蘭,無奈,我就充當起漢朝的使者,說是前來樓蘭求和的!”
“我想起來啦,前些日子說漢朝來了個使者,被娘娘押起來了,是不是你?”李柁又問。
“對,我沒等他們押,立刻又投降了!”錢凌得意地說。
“噗哧!”陳褘滿嘴的酒水忍不住噴了出來。
“兄弟,你這是幹嗎?”錢凌不解地問。
陳褘忙擺了擺手,強忍狂笑說:“沒什麼!我覺得你見風駛舵的本領老高!”
“兄弟,你絕對是一機動人才,隨即應變的能力超強!”李柁跟著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錢凌道:“不然吶!我這顆腦袋還不知道掉了多少次了!”
“這也挺難為你了。”陳褘說:“老被人捉住老投降,都快成了投降專業戶了!”
錢凌瞪大眼睛說:“做人吶,得學會變通,一頭撞到南牆上不知道轉彎的人,遲早會被社會淘汰掉。再說,能有多少南牆給你撞啊!”
李柁連連點頭:“對!不求是否擁有,但求小命長久!”
“二位說的也對!”陳褘說:“不過呢,投降來的畢竟不好看!”
“這有啥!?我投降了好多天了,日子過的挺滋潤,沒見什麼人對我說長道短嘛!”錢凌猛喝了一口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