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晴錯手一轉,便將劍握於手中,只見那纏繞於劍身的緋霧竟自主地圈住她的手腕,像只小獸在向她撒嬌。
春日見此微微一笑,立即運氣於劍身,只見漣漪劍似被打了興奮針般,瞬間霞光大甚,那緋霧竟粗如成人手臂大小,遠遠看上去竟似一條紅色的蟒蛇纏繞於劍上。
白頭翁見此,嘴角一抽,眉間有著愕然。
怎麼一把正常的漣漪劍到了她的手上竟變異了?!
春日不理會眾人的驚詫,舉起劍便是朝北冥修纏過去,一大條緋霧似蛇頭猛擊於他,北冥修先是一驚,然後力持穩定,揮刀一擋,卻沒預料到那緋霧竟可轉移,便見一條細小卻狹長和傷口劃出,滲出豔紅。
對於這一擊,春日很滿意,不由得對漣漪劍稱讚了聲:“看來我們還是挺有默契的嘛。”
北冥修驚奇地看向自己的傷口,不感困惑,剛剛那一擊明明可以傷他更重,為何只輕輕劃上一道傷口呢。
沒有給他思考的餘地,再晴再次攻了上去。
北堂傅與其它見過此劍的人,都想使勁揉自己的眼睛莫不是看花了,那把漣漪劍怎麼想是升級版了。
“師傅,漣漪劍為什麼……?”北堂傅,墨瞳帶著不解,只得相詢於白頭翁。
白頭翁驀地想起什麼,眼珠子瞪大,口中呼道:“原來如此。”
“師傅明白原因了?”北堂傅問道。
白頭翁望著北堂傅嘆了口氣道:“相聞上代掌門曾言,漣漪劍是把有靈性的劍,它對於是否用劍之人有種默契的感應,如果用劍之人只依靠它,便只能發揮一半的威力,如果是它依靠用劍之人的內息,那便……”
“就是現在再晴手中的模樣對嗎?”北堂傅望著場上的再晴,語氣有些空洞地接下了話。
“沒錯,一般只有突階頂峰,神階才會將周身的內力轉換為靈力,劍身們對內力是無法接收只可依靠這股靈力進行攻擊,但是即使剛進入神階的人,一開始靈力大多很快就會被劍吸竭,無力支援,是以師傅我亦從末用過它的威力,沒想到此女子竟然……”說到最後白頭翁似驚似嘆地沉默了。
她竟然已經進入了武術界最難以跨越的新臺階,神階!北堂傅咋聞言有些木然的眼竟閃出璀璨的光芒,目光如火如炎地看向再晴。
當然他們兩師徒的話,關建部分都隱了聲去,所以並沒有人聽到這一番對話。
再晴揮舞著漣漪劍,時時若利劍銳利不可擋,時若長鞭狠厲無情,時若大刀橫掃千軍,緊風密雨地纏住北冥修無法動彈。
北冥修身上密密切切的傷口逐漸增多,可是最讓他憋屈的是,這麼一會兒自已損傷數。卻連對手的衣角的邊都沒摸著。
她真的只是北淵派的一個婢女嗎,什麼時候婢女也有這麼變態的時候?
這種想法的大有人在,包括北淵各派的弟子,各院長與管事,還有其它派的人,心中都充滿了疑惑與驚詫。
這北冥修的實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如今被這小女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真是讓人無法置信。
北冥修眼冒狠意,身上竟殺氣騰騰,他在再晴緊鑼密鼓的攻擊下,伸手從懷中一掏便抓起一顆藥丸丟進嘴裡。
見此,再晴停下了攻擊,似在等候也似在觀察,這北冥修究竟吞下了何物,在這種緊張時刻估計是決定勝利的秘密武器,一定不會錯。
果然,不多時北冥修體內丹田突然暴發,再晴彎睫微眯,她發現這人的修為竟暴漲了直奔天門巔峰,隱有突破之意。
這下再晴知道,這只是用靈藥強行提升自已修為的藥,沒料到他竟不折手斷到如此地步,要知道這種藥吃後至少會有兩種後遺症,一是丹田暴烈,直接成為廢人,二是經脈被永久性損傷,造成以後修為大減,且無再進階的機會。
一般不是生命遭受危脅走投無路,誰會選擇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情。
但好像這鬼域派混出來的人偏偏就這麼偏激,真不知這一派的人究竟是怎麼教育人的,難道贏不了就得大家抱著一起去死嗎?
這麼想著,再晴不由得將視線移向那一直山水不動的鬼域派掌門處,見他見到自己弟子此種做法,沒有絲毫意外。
這一派倒是有趣,看他們煞氣沖沖,這一走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殺人組織,哪裡像是傳授武技的門派宗師。
而那名鬼域派掌門,再晴再重幾分注意,心中一震。
好強大的氣勢,如果說到目前為至,讓她覺得最高深莫測的人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