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她倒有點疑道,這剛剛還是脆弱得像迷路的孩子一樣,轉眼怎麼會有這麼質感的眼神,而且他根本什麼表情都沒有,她想一定是她看錯了。

沒再理會春日,白衣梨花隨手扔掉手中的挖掘工具,這時他才意識得雙手都沾滿了泥土。他(皺眉?!)意義不明地注視了一會,想都沒想接著就很自然地抓起身上的白衣錦鍛就擦,像個小孩子一樣抓到什麼就擦,雖然動作輕柔優雅,卻異常讓某些窮人眼淺。

春日微笑的嘴角終於開始不穩了,她深呼口氣撫了撫額似在忍耐。

“等一下!”春日覺得再不阻止她可能全身都會痛得受不了,這麼好的布料拿來擦手真是糟、踏。

窮人有句話說的好:萬惡的舊社會,可惡的有錢人。

大家想想她是因為什麼才賣身為奴,是錢……

春日倒沒多想牽起他的雙手,拿出懷中的藍色絲巾低頭就開始仔細為他擦手。表情一派溫和,像是沒有注意到白衣瞬間僵硬的神情和轉瞬間即逝的殺意。

當然他也沒注意到低首的那人彎睫下的雙眸霧意似雲,驟起又散,似毫無所覺地口中唸唸有詞:“手上如果髒了,絕、對不可以直接擦在身上,特別是這白色的衣服,你知道這泥土有多難洗嗎?……咦?你的手好冰!”春日訝然道,纖纖手指玉骨冰肌。跟春日那略帶病態色的雙手比起來更顯白皙雪嫩,似上好的玉脂般細滑。

白衣梨花僵硬著身體徵然無措地看著正在低頭為他擦拭的的春日,心中疑惑不已。

剛剛為什麼不殺了他,明明最厭惡別人的觸碰不是嗎?以往任何待從只要沾上他身便會被他當場格殺。只是……看著春日那認真溫潤的小臉竟讓他迷惑了,那突然襲來的熱度也讓他躊躇了一下……真的是因寂莫很久了,現在竟是在貪戀那小小的溫暖嗎?

低頭看著那雙小而微黃的手,很溫暖也很柔軟,他只用一隻手就可以包住,他這麼想著……

“請問……?”春日疑狐地抬頭,見白衣梨花一雙漂亮的大手裹住了她的小手。

聽到她的聲音,白衣這才如夢初醒,原來剛剛不自覺將心中所想付諸實施了。

“下次不要再碰我,不然……就送你去作花肥。”白衣梨花羽睫似霜打的花朵微顫幾下,淡淡說了一句不輕不重的話。便鬆開手,他就轉身離開了。

“作花肥?”春日愉悅溢於言表,看著藍色絲巾上的點點汙漬詭異地笑了

這方面我也是專家,也許……我可以給你做參謀,她暗道。

白衣梨花充耳不聞,只留給春日一道白色的背影。

這白府的人還真都是陰陽怪氣的,白衣梨花不消說,那白剎管家卻也經常給人一種怪異感,這就是在末來三個月裡她將與這些人朝夕相處人。白衣梨花,春日望著那白衣勝雪的背影意味深長地淡笑道:這白府以後的日子得請你多多指教。已過正午,春日準備前去用膳,這白府高低錯落的建築讓她不好分辨,到底哪個方向才是廚房,來來回回走了幾圈都像是在打轉,院內下人一個也沒看到,怕不是通通放假了就是壓根就沒請人。

想到從進白府到現在,一定只見過四人,白剎管家,阿大阿二兩位僕人,白衣梨花。

停下來撫了撫肚子,興許是餓過頭了現下也沒一開始的難受感了,春日從來都是一個審時度勢之人,既然不急的話就負手遊走在各樓間探探尋尋,悠哉遊哉,美其名是熟悉地形。

不想一陣微風吹送起了牛毛細雨從天上灑落下來,春日抬起霧意霏霏的雙眸頭望去,像銀針細絲的小雨,密密地斜織著一幅春花煙雨圖,遠近的景物都被迷濛,不一會兒雨勢漸長,淅淅瀝瀝下個不停,隱隱伴隨幾聲春雷。

剛開始還覺得意景挺好的春日到後來也不得不找個地方避雨去了,見臨水處有一處迴廊坐立,便舉步走去。

待到了哪裡,身上已然溼了一層,春日低頭拍拍衣服上沾有的水珠。見差不多了一抬頭,發現迴廊前方早已有人站立。

頎長的身影筆直挺立在雕欄邊,仰頭雙目失神地望著漫天紛飛的細雨,迷濛的雙眼像是陷入一個人的回憶中。

這不是白管家嗎?春日一看他的神情知道他走神了。

走了這麼久終於看見個熟人了不管怎麼都該去打個招呼才是。

“白管家,這麼有閒心坐看樓臺煙雨中?”春日面帶溫笑問道。

白剎眼睫一顫,回過神後,皺眉地看著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主子先行離開梨溶院,春日見天時已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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