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弈紡宮之後,眾人行禮,其它的宮妃也都來了,唐奴由始至終都低著頭,她是不敢直視劉陽帝,劉陽帝也未必見得到她,她身軀本來就嬌小,站在安貴妃與風公公身後,自然不那麼輕易入眼。
但實際上劉陽帝看見了她,瞧她那卑微屈膝的模樣,許久不見,她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不由皺眉,有意無意的喊道“唐女尊。”
他突然一聲另唐奴一怔,她可沒有做好被他點名的準備,聽那口氣,著實是生氣了的模樣,安貴妃也吃了一驚,劉陽帝該不會是發覺到了什麼吧?
正當所有宮妃都覺得不知道劉陽帝為何會對一個女尊發脾氣之時,劉陽帝又爆出一聲“滾出去。”
說出這話,劉陽帝也為自己這突然而來的怒氣,嚇了一跳,光是當眾趕走一個女尊就已經不是他一個帝王該有的舉動了,而他竟然還是那麼不假思索的就說了出來,這要是傳到朝堂,只怕又是一場風雨,話既已出口就再無收回的機會。
雖說很驚慌,但好歹唐奴還是回了神,站起身“是。”便小步退後,不管劉陽帝會不會如何生氣,她只能聽命走出去。
唐奴一走,劉陽帝心口很不是滋味的繼續發話“朕今日召各位愛妃前來;是因為朕得知庚愛妃滑胎是因為有人在愛妃的膳食內做了手腳。”
這庚御女滑胎之事在宮內已經傳得是沸沸揚揚,在做的各位宮妃都不是為庚御女滑胎感到不幸,她們緊張是懼怕接下來會發生之事,被叫來的都是昨日在御花園內賞花的妃子。光是這一點她們就覺得心中不安。再聽了劉陽帝的話,還能笑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管得著唐奴的死活。
安貴妃卻是相當冷靜的,庚御女滑胎她不感興趣,她之所以回來就是想要看一看秋香想做什麼,唐奴被遣走之後,風公公低聲問她“要不要小的盯著點兒?”
安貴妃站起身,向著劉陽帝走去,落座入劉陽帝右側,並不說話,風公公沒見下吩咐也就不予理會了。
而正當唐奴退出殿時,她看見了低頭不語站在人群中的馬公公,二人對望一眼,唐奴低著頭走出弈紡宮,在假山站沒多久,馬公公就跟來了。唐奴一見馬公公便什麼管束都沒有了,著急著問“可是有琉璃的訊息?”
馬公公卻直搖頭道“我來是要提醒姑姑,不管是誰問起,絕對不能輕易吐露柳貴妃的訊息,也不要跟她扯上半點關係。”
蘭香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而死,唐奴當然很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能威脅到皇太后,也竟然能夠令劉陽帝不惜犧牲蘭香也要知道的女人到底是誰?
她兩眼發光似的想要打探“姐姐先前提醒過我,不管發生任何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娘娘身在何處。公公不必擔心。”她這不過是想要試探馬公公,既然蘭香知道柳貴妃如今身在何處,說不定他也會知道。蘭香是因為她而死,她當然想要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馬公公以為依照蘭香與唐奴之間的姐妹感情,唐奴多少知道一些,所以才來提醒她。卻不知道蘭香根本就沒有告訴過唐奴,便不知道唐奴懷著這樣的心理。
他到“娘娘出家為尼守孝八載,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遠離這深宮,待我與蘭香也是極好的,卻不事隔多年,蘭香竟還因娘娘而死。”
其餘的馬公公並沒有在多說,繼而對唐奴道“蘭姑姑尚未出事之前,她就預料到自己一定會被人在背後搗鼓,就提前讓小的提醒姑姑,絕對不能攙和進娘娘之事中。”
雖然不明確,但是唐奴知道了一點:柳枝畫在八年前出家為尼了,且不管她如今身在何處,光一想她離去八年還有人想要利用她,就證明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基於為什麼會離開皇宮,估計馬公公也不會知道,既然如此,唐奴便不打算再繼續問下去,從懷中掏出衛常青先前給她的麵皮“公公可對這一個麵皮感到熟悉?”
馬公公雖然年輕,但也是一個精,皇宮內之事他當然會比唐奴要懂很多,唐奴雖然懷疑這個人皮,但她也不能直面的去問安貴妃,馬公公多少還相信她,蘭香死後他還是那麼為她擔心,不管是不是因為蘭香,他對唐奴來說都是能夠利用甚至是依賴的。
馬公公接過唐奴手中的人皮,面色皺成一團“如此製作麵皮的手法只有兩種可能。”他果真知道,唐奴立馬睜大了眼睛,繼續聽。
“一個是皇太后身邊的人,另外一種可能是殿下身邊的人。”這樣說來,琉璃就既有可能是被皇太后截去,也極有可能被劉陽帝截去。
但是不對呀,劉陽帝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