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韓玉芷爬不上來,想到這些蓉月就心煩。
韓玉芷為人謹慎,輕易不會露出什麼把柄被她抓到,可是她真的不能看到韓玉芷一步步爬上來的樣子,蓉月的眼睛定定的看著窗外,死死的咬住嘴唇,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讓韓玉芷爬上來。
慕容瑞到的時候,蓉月正歪在軟榻上看書,慕容瑞進來習慣不讓人通稟便進來,所以以書遮頭進入淺眠狀態的蓉月並不知道慕容瑞到了,慕容瑞一進來你便看到蓉月歪在軟榻上,頭上遮著書睡著的樣子。
如波見狀剛要說話,便見慕容瑞擺了擺手,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慢慢將蓉月頭上的書拿起來,只見蓉月眉頭微微蹙了蹙,非但沒有醒,還側了側身子,試圖尋找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慕容瑞見狀笑了笑,抬手揮退了伺候的宮人,坐在那裡看著蓉月的睡顏。
許是被盯的久了,蓉月下意識的伸手揉揉眼角才睜開眼睛,見到慕容瑞坐在那裡也晃了晃神才反應過來,便想起身行禮,慕容瑞卻並沒有讓她起來,蓉月也不推辭,只是揉了揉頭,輕聲說道:“皇上,臣妾最近總是覺得困,大概是之前睡的不好,這幾日越發能睡了。”
慕容瑞聞言心裡有一絲不舒服,他想起了秦昭媛做下的事情,但也只是有些不舒服,他並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蓉月,所以只是說道:“朕已經處置了陳淑媛,愛妃不必怕了,小廚房的人伺候的可還好?”
蓉月聞言沒有像以往那樣謝恩,也沒有正面回答他,她只是定定的看著慕容瑞,那一雙眼睛清澈幽深,好似能看穿別人的心事一般,慕容瑞沒來由的便覺得有些不舒服,他出生至此,還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這讓他覺得眼前的小女人已經洞悉了事情的真相。
可是即便洞悉又如何,有誰可以改變他的權衡之術?慕容瑞思及此便要安下心來,回過神來再看蓉月的眼睛,那眼神似乎蒙上了淡淡一層水霧,帶著失望又受傷的表情看著他,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蓉月低著聲音說道:“如果這是皇上給臣妾的公道,臣妾接受。”
那聲音裡帶著一絲悲慼,還有強力壓制才能壓制得住的哀傷,慕容瑞此時雖然還是覺得自己的做法沒有錯,但是心裡卻對蓉月有了一絲愧疚。
眼前這個女人,明明洞悉了他給的結果並不正常,可是卻並沒有鬧,這在慕容瑞看來,便是蓉月懂事,而他對懂事的女人,總是會多一絲憐愛。慕容瑞此時忽然想起來,蓉月曾經說過他是她的靠山,是她唯一的依靠,他以前還不信,可是此時,他竟有些信了。
蓉月沒有鬧,因為她知道慕容瑞並不吃那一套,所以她選擇了慕容瑞最有可能接受的方式,雖然問不出慕容瑞為什麼沒有還她一個公道,但是起碼她讓慕容瑞對她產生了一絲愧疚。
“你為何覺得朕沒有對你說實話?”慕容瑞看著蓉月,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蓉月的眼神已經慢慢從受傷變成了帶著情意,慕容瑞只聽到她低緩卻又平靜的聲音,“皇上,臣妾是有心的,臣妾對皇上也是用了十二萬分真心的,所以臣妾能感覺到皇上並沒有把所有的真相告訴給臣妾。”
慕容瑞聽到蓉月的解釋卻微微有些發愣,他覺得蓉月其實是回答不出他的問話的,因為蓉月洞悉了事情的真相,肯定是她著手查過了,若是她承認自己查過了,那便是不相信他,若是不相信他,今天她說的這一切話便都不足為信了。
可慕容瑞萬萬沒想到蓉月會這樣回答自己,還未等他再說些什麼,蓉月便又接著道:“臣妾說過會相信皇上,便萬萬不會撒謊,皇上但可放心。”
說完不能慕容瑞反應,蓉月便下了軟榻,揚聲喊如波擺膳,等到如波應下之後她才回過頭看著慕容瑞,“皇上,不若今日就嚐嚐臣妾這小廚房的飯菜如何?”
蓉月並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她也不想再跟慕容瑞說些什麼,反正她有沒有能力在後宮動作慕容瑞一查便知,她現在說的多了反倒引人懷疑,所以她不說了,她希望慕容瑞可以相信自己那套感覺的說辭。
因為如果慕容瑞相信了,便會更加盡心的保護她,畢竟對於慕容瑞的性子,蓉月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瞭解的,而且她一直認為,在這後宮不僅要學會自保,更應該讓皇上甘心情願來保護你,因為只要皇上用心保護一個人,他便可以做到。
蓉月知道此時她還沒有能力讓慕容瑞全心全意的保護自己,但她會一直努力下去,直到有一天,慕容瑞可以甘心情願來保護她,真到了那個時候,她在這宮中的日子,才會更加的好過,所以她不預備多說,因為只有這樣,慕容瑞才有可能放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