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月點了點頭,她哭也哭的累了,剛才那一跌倒,讓她彷彿洩了全身的力氣,此時一放鬆,慢慢便有些迷糊起來,這一日,先是見了祖母歡喜的過了頭,之後又看到了任子衡的信,傷心過了頭,再之後便是慕容瑞突然來了,她一時驚懼過了頭……
反反覆覆折騰了這許久,她真的是一點精神都沒有了。
如波見蓉月這麼快便睡著了,看著她哭的有些發腫的眼睛,只得嘆了一口氣,想著下去幫她弄些冰塊敷一敷眼睛,免得晚上皇上來了會不高興。
雖說退出了房間,可是如波的心還在蓉月身上,她實在是想不透蓉月為何如此傷心,照說老夫人來看了自家娘娘一次,並不至於讓娘娘如此,進宮這麼久,她也沒見蓉月哭的這麼厲害過啊!
想來想去,如波只覺得蓉月肯定是有什麼心事不方便說,思及此她便覺得自己實在不夠盡責,不能為娘娘分憂,便是愧對了老夫人對她的信任,如波一晃神,差點撞到了前面的柱子上,幸虧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如波姐姐小心。”
如波聞言停了下來,自然看到了自己與前頭柱子的距離只有那麼一點兒,回頭一看,見是小丫頭卉蘭,便笑著說道:“虧得你喊了我一聲,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卉蘭笑了笑,聲音不高的問道:“姐姐想什麼呢,走路都如此不認真,內務府送來了新鮮的花兒,我想去拿個花瓶將花兒放進去,姐姐剛出來,娘娘還在睡嗎?”
因為芳菲去了慎邢司就沒命回來了,所以錦繡宮伺候蓉月的人便又少了一個,本來升了昭儀就該再添人,可是蓉月嫌人多了麻煩,便沒有再要人,芳菲去了之後,二等丫鬟裡便只剩下采薇了,所以有時候忙不過來的時候,卉蘭跟綠柳便會多做點事情。
如波點了點頭,又深深的看了卉蘭一眼,卉蘭這個丫頭長的很是漂亮,平日裡也很會打扮,雖然都是穿著宮女的服飾,但她總是會在其它地方動動心思,讓自己更加明豔起來,再加上人活潑會說話,所以如波對她的印象一向也還不錯。
只是今天不知是怎麼了,如波看著卉蘭總覺得不順眼,一個宮女沒事兒非得收拾的別出心裁做什麼,到底是做給誰看的,如波唯恐有人對蓉月不利,想到這些便語帶譏諷的說道:“卉蘭妹妹到底年輕,真是會打扮。”
其餘沒再多說什麼,轉過身子繞著柱子便走了,但是卉蘭也不是傻子,如波的語氣裡是什麼意思她也能猜到幾分,聽後臉便有些紅,只是她還是強自鎮定的轉過身,非常不屑的撇了撇嘴,心道:“有什麼好囂張的,日後誰聽誰的,那還不一定呢!”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元宵節快樂,今天坐了車,有些暈車,迷迷糊糊的又睡不著,好難受,55555~!
☆、事端
晚膳擺上之後;蓉月也沒用多少便讓人撤了下去,一雙眼睛被如波處理了之後便不怎麼腫了;只是蓉月的精神還是不怎麼好,站在窗前呆呆的看著外面,若不是慕容瑞說了晚上要過來,她真想繼續回到床上躺著。
如波見蓉月失魂落魄的樣子頗為心疼,便揀著從尤氏那裡聽來的趣事逗蓉月,只是蓉月對府中的人並不完全熟識;聽了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偶爾笑笑,如波心裡嘆了口氣,忽然想起跟尤氏分開前尤氏對她說的話,終於覺得可以有一件讓蓉月開心的事了。
“瞧瞧奴婢這記性;娘娘,老夫人有件事兒忘記告訴您了,我送老夫人離開的時候,老夫人千叮嚀萬囑咐讓奴婢回來一定要告訴您呢!”如波一拍手,做出忽然想起來的樣子,笑著說道,自然,這也是為了引起蓉月的注意。
蓉月果然回過頭來,帶了一絲疑問道:“什麼事,看你的樣子倒像是件好事呢!”
“可不就是件好事,娘娘可得備份嫁妝了。”如波神采奕奕的說出來,看著蓉月的興致似乎被帶了起來,便又繼續道:“老夫人說,她不負您所託,幫詠梅妹妹找好了婆家,是府中童管事的兒子,明年就要完婚了。”
蓉月是知道這個童管事的,童管事是文老爺子身邊的二管事,為人通透,老爺子身邊的大管事年紀大了,過不了兩年,童管事肯定就是老爺子身邊的第一人了,而且童管事的媳婦是個好的,性子爽朗,對人很是真誠,如此,教養出來的兒子該是不差。
“童管事的兒子,現時在哪裡當差?”蓉月對童家的瞭解畢竟是表面的,真要想知道些什麼,自然還是得問如波,如果不是如波告訴她祖母將詠梅許配給了童管事的兒子,他連童管事有兒子這事兒都不知道。
如波走到桌邊給蓉月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