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沉默啊?身為臣工不思為君主分憂,怎麼著,開始學會明哲保身了?”
郭博這人,慣會看臉色,反應也快,趕緊道“陛下,臣非是為了明哲保身啊,而是臣之建議,不好當著江氏的老族長的面說,江老大人一向老奸巨猾,江氏又族大根深,微臣若是一不小心點醒了他,起不是又給陛下增添無謂的麻煩?”
哎呦喂,這小子腦子就是轉的快,元熙帝嘴角勾勾,似笑非笑地道“沒外人,你到是說說,你有何建議啊?”郭博先是上前一小步,接著又後退了小半步,故意為難地瞅了一眼,張德儀,就在老張臉色一變,大感不妙的時候,就聽得郭博道“陛下,剛剛在外殿,臣還與張大人交換過意見,張大人說他早已經成竹在胸,正待機稟報陛下,臣大為感慨,歷數本朝大才,張大人心思縝密遙遙在魁,臣也就是個察缺補漏的貨色,所以臣想,陛下還是先聽聽張大人的建議,然後再聽臣的,陛下以為然否?”
壞呀,這個壞呀~這一眨眼的功夫,老張發覺自己又讓這個比自己還小上幾歲的郭博給陰了,完了,這下真完了,當著決定你是否能夠依舊在崗的大領導的面,是絕對不能說自己不行,或者是沒有想好的。尤其那邊郭博已經說了,自己都成竹在胸了嘍。張德儀恨得咬牙切齒,心說自己咋就那麼傻呢,這老郭都陰過不知道多少回了,他就咋就還是木有即使防備他給自己下套呢?
“陛下,臣是有點盤算,只是不知道妥當與否?”張德儀腦瓜子飛速地轉動起來,滿負荷,超運轉,恨不得多張倆個腦袋一起玩命地轉動,然後再皇帝老頭的殷殷期盼下,艱難而有心抖地開了口……
姬毓卓和佘採臣是最早領了皇帝的旨意出的皇宮,臨走之時,皇帝特意極為鄭重地託付於他,一定要穩重在清平園中一干朝中的重臣武將,一定要穩重一夜的時間,不能讓司徒顯德暴死的事情迅速傳遍整個京中,不能給他們一個晚上的時間搞串聯,搞朋黨,然後把皇帝他搞下臺。元熙帝還特意問了姬毓卓一句:“毓卓呀,朕若退位,你覺得太子能當好大魏的皇帝嗎?他能善待老七母子,而不尋釁報復?”
姬毓卓頓時明瞭地點點頭,跟佘採臣一起起身,佘採臣的任務就是京中抓住歹人,戒嚴、戒嚴、再戒嚴,龍子你給偶盤著,權臣你給偶窩著,總是不許當街走動,不許傳遞訊息,不許藉故出門等等,禁衛和戍衛們成營地守在各個重要監察點,堅決掃落任何一個帶毛的小東西和任何一個喘氣的打算爬出自家居住地的活物~
一個晚上,皇帝他只需要一個晚上就足夠了,當然這是在無人干擾的前提下。京中還好說,軍事力量雄厚,而且部隊調遷的也還算及時,但是清平園那邊呢?怕是現在怕兵過去也還不及了,木有辦法只能姬毓卓走一趟了,一來他身為足夠貴重,而來他年輕氣盛,跟京中的其他要員權貴大人物也不認識,不用跟他們將什麼交情之類,皇帝將讓他去那兒當一夜封門的包黑子,自然八面玲瓏的佘採臣不是人選
姬毓卓一面安排兵將們按建制快速行動,一邊領著三百皇族暗衛率先衝向了清平園,那裡是什麼情況都是未知,弄不好就是不可收拾的局面一路打馬飛馳,姬毓卓早就做好了一路收攏回敬的權貴要員和那些極其麻煩的女眷的準備,可惜,路上一個鬼影子都木有
姬毓卓的臉色是越來越差,不知道情況才是最麻煩和危險的。尤其是在他的印象中,清平園那地方,就是皇家園林子,四面透風不好防守,公主府上也木有什麼像樣的武裝力量,若是那些在園林中的權臣們合攏到一處搞陰謀,商議接著聖旨被篡,司徒顯德暴死的機會,宣揚皇帝無能,逼他退位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人都不傻,只要知情者或者是聰明人一分析,大家就都知道機會來了,再者,清平園牆也不是很高,要是那些別有居心的大小陰謀家在家僕和各家族暗衛的護衛之下如鳥獸散地跳牆逃跑,或者派遣心腹往京中傳遞訊息,等到他趕過去的時候,怕是什麼都來不及了,到時候,就只能指望著站城門的佘採臣了。
只是,大魏京師五百年故都,地道、密室多如牛毛,不是人多就能防範得了的,佘採臣最後真的能夠防範得了嗎?一但訊息走漏,大小臣子們第二日一清早,就來個圍堵宮門,聯名上萬人書,強烈要求皇帝退位讓賢~那皇帝陛下就真樂子大了……
帶著強烈的不安,姬毓卓使勁的揮鞭子,再揮鞭子,一路衝向清平園。
而清平園內,早就過了午夜,整個園子卻依然是燈火通明的,盛樂大長公主一身戎裝,周身女式的鎧甲,手中拿著三尺青峰,橫眉冷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