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馨聽了心中又是一凜,是看不上眼,還是……。
晏太君聽了笑得開懷,雁璋閣裡的配置堪比小內庭,就是人數上少了些。所出的針線衣料也是極好的,輕易不外放。也就她和鄭氏到時候就得幾匹,那小姐倆摳著呢!她們妹子前腳順了東西回去,她們倆後腳就把價值加上一倍從江三那裡要回來。氣得江三每隔三五日就要檢查一下小姐倆的吃穿用度和零用錢。
“抹馨自己挑,不用理會她們。送這些來也是給她們看個新鮮,輕易這倆小姐妹不從外面掏東西。”婉藜也在一邊點頭,確實如此。而且姐姐的衣料很古怪,穿在她們身上很順眼,一穿在她身上就不漂亮了。
抹馨勉強笑了笑,隨意挑了幾匹就回到王夫人身邊老實地站好。王夫人讚許地看了她幾眼,才對著正放人離開的晏太君道“婆婆,您這回要帶這四個丫頭去見世面。可這幾個孩子還吧瞭解情況,您先給講講吧。”
晏太君一想,就同意了,剛想開講就有小丫環惶惶張張地跑進來“稟報老夫人,宮裡來人說,說是惠妃娘娘的小公主今天早晨沒了。”
晏太君聽了身體搖晃了一下,昏厥了過去。她的徽音,咋就那麼命苦!
……
惠妃江徽音就那樣站在元熙帝臉前,無語也無淚。木然地,沒有一點生氣。皇六子毓寧一臉倉惶,緊緊地依偎在惠妃身邊,拉住了惠妃的手!
皇后淚流滿面,指著惠妃破口大罵,罵完了惠妃罵淑妃,最後才跑過來抱著元熙帝的一條手臂哀哭道“陛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掐死小公主呀!”
那麼?孩子是誰掐死的?不滿週歲的小女孩幼嫩的脖子上繞著數條清晰掐痕,皇后裡單獨瞅過小公主後,孩子怎麼就死了呢?
元熙帝說“朕也想不是你!可是皇后,你能告訴朕不是你誰嗎?”
惠妃身邊的人他都換過,小公主的宮外都有暗衛留守,除了皇后你曾經進去過,你說還能是誰?朕嗎?朕正和惠妃一道在前殿考較毓寧的功課!
“為什麼惠妃宮中的保姆和宮女都稱是皇后你讓人暫且退下,只留你單獨一人。皇后,為何你會做出這般決定?你能告訴朕嗎?皇后,你又為何突然出現在惠妃側殿的小公主寢宮中?”皇帝的質問一聲冷似一聲!
皇后忽然哈哈大笑,她真是傻了,這次她被人坑了,還是自己早年佈下的暗線!她能告訴陛下是那人告訴她說是掌握了惠妃私通家族暗謀篡位的證據嗎?因為帶不出去,才將證據留在小公主寢宮的搖籃內嗎?不能,絕對不能!如今那證據就完好無損地藏在她衣袖裡。可是,她不敢拿出來!也不敢說出來!她怕這是另一個局,一個能夠陷她萬劫不復的局!
所以,她只能強硬“是惠妃,一定是她自己在本宮探望小公主之後,暗中派人掐死了自己的女兒!”“賤婦,你想害死本宮,本宮絕不會讓你得逞!”皇后面色猙獰,裝如瘋魔。
惠妃依舊木然地站著,連眼珠都沒動上一動,皇帝瞅了,一臉幽暗和憐惜。若孩子真是你害死的,那麼徽音這次喪子就是你自找的。
忽然皇后的心腹媽媽提著一個小宮女衝了過來,倒頭就拜道“這是清涼殿打掃宮門小宮女,她親眼見過淑妃宮中的大宮女白萼就在皇后娘娘之後進過清涼殿,不久又出去了。”
皇后聽了,放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是淑妃,原來是她,是她想害本宮。本宮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她理了理稍微凌亂的長髮,有跑到惠妃跟前道“都是姐姐不好,誤會了妹妹。妹妹新喪了孩兒,姐姐沒有考慮到妹妹的心情……”
啪,地一聲,惠妃江徽音狠狠地甩了皇后司徒氏一個大嘴巴。頓時,滿宮俱靜。皇后先是被打傻了,任她如何也沒有想到惠妃會打她,就在反應過來就要撲上去的時候,皇帝從後面一把拉住她,扯著她離開了清涼殿。“陛下!”
“閉嘴,注意你的儀態。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后!難道要讓滿宮的人都看笑話嗎?”皇帝冷聲冷語道。
“可是,陛下。”皇后怎甘心?
“不要說了,這件事留給朕去查個水落石出!惠妃喪女,心神俱疲,讓暗衛加派人手護著,等閒人等沒有朕的准許不準踏入清涼殿。”這等於變相把惠妃保護起來了,皇后聽了皇帝對佘採臣的吩咐,心中恨的咬牙切齒!
江徽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不是還有個哥哥在朝堂上蹦躂呢?咱們走著瞧!
……
皇帝走了,皇后也走了,大殿裡伺候的人都不見了,暗衛都躲在遠處,靜靜地完成著自己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