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扎入他的心臟。鄭少彥帶著滿臉的不可置信,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鄭守仁最近越來越得皇父的看重了,鄭笠的復起也越來越有苗頭,鄭氏同淑妃曹香一樣都是出身平民,他們有著相同的身世,又都得皇父的寵愛,若是聯合在一起……,太子殿下手握的金劍抖了一抖,再次用力猛地插了進去。那麼皇父,這一次就讓兒子任性一次吧!
他是太子,即使是誤殺了鄭少彥,皇父能拿怎麼樣呢?毓成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鄭守仁,你呢?你又會如何做?孤沒有忘記,你跟江氏也是姻親,這次孤殺了你的兒子,你能跑來殺孤不成?想到順心得意處,毓成甚至想仰天放聲大笑。
鄭少彥被太子殿下一劍殺死,周遭的人等都有一瞬的錯愕,那隨同鄭少彥一起吃酒的幾人,身手好的兩個,把臉上落下的淚一抹,扭頭就都逃了。那沒有逃掉了,全部被太子殿下拿下,壓入大牢等候審理。其實用什麼審理,鄭少彥已經死了,這件案子就是他參與謀反,他就是反賊,其它人全部處理,家族都要受到株連。
都是些小家族,皇父也不會難為他。唯一難辦的反而是鄭家,鄭家在西疆確實勢大,但也不過是一地小勢力,還能強得過他這個一國太子。他擔心的,還是皇父的怒火。這不,太子毓成剛剛回到太*,皇帝召見的諭令就來了。
鄭少彥死了,屍體沒有像太子交代的那樣丟到亂墳崗上,而是被打理的整整齊齊地放在皇帝的御書房內,皇帝一臉的鐵黑,瞪著跪在他腳前的太子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無言地盯著,那眼神太子毓成偷偷抬頭瞥了一眼,是那麼的寒冷,陰狠,猙獰……;有又那麼的無奈、哀傷、感慨、失落、孤寂……
眼前這個孩子是他的嫡子,是他和元后幾十年夫妻情分所在。還記得抱著出生的他,那時候自己是那樣的喜悅。有了這個孩子自己就距離帝位更近一步。還記得剛會學舌的兒子遭受毒害,高燒不退,就連太醫都說八成是保不住了,那時候自己第一次體會到為人父的痛苦和責任,也頭一次反思自己追求那至高的帝位是否有錯?……這個孩子,帶了他無數個第一次,有驚的,有喜的,有失望的,有傷心的,有愧疚的,有欣慰的,是他的兒子呀!
當年冊封他為太子,自己是如何的意氣風發,一心想要教到出一個比自己更強的天子。那樣的期望,那樣的期待!可是兒子呀,隨著你越長越大,你就越離皇父對你的期望越遠!
身為嫡子,你沒有大氣從容的兄長之風,身為太子,你沒有刻苦勤勉的儲君之志!哦,對了,陰謀算計上,你到是頗有你母后的風範,開始算計起你皇父來了。朕知道,你其實是在拿自己當做籌碼,你打算看看你皇父是愛你維護你,還是會維護鄭守仁,替他主持這次公道是吧?
好呀,不虧是他兒子,都會給他出選擇題了,是兒子,還是臣子,陛下,您選擇吧。大家都等著看您呢!
元熙帝在心中無聲地,枯寂地放聲狂笑。
第一部 稍嫌春華早 第63章 摺子
鄭守仁大白天沒啥事,就偷偷從大營跑來家來抱兒子,這新生的小兒子,甫出孃胎幾天,卻不像一般孩子那樣軟弱,繼承了爹孃的深色膚色,虎頭虎腦。小眼神特別低憨厚。那模樣像極了五弟小時候,越讓鄭守仁看著就越是愛煞。鄭守仁心裡其實還是挺美的,孩子嘛!憨厚點好呀,想來張大了要是再像五弟一樣學武專心一意,鄭家當成再出一員虎將。老爹一下子折了十一個孫子,他也折了個庶出兒子,這北疆一戰鄭家的損失太大了。這新生的男孩兒就是全家的希望!
鄭守仁有把大兒子往上拋了又拋,順勢掂了掂分量,感覺一下是不是比昨天有長了。那啥,他也不是那麼精細的人,偶然做這樣一下,也是察覺不出來啥。未能滿意地鄭守仁嘆了口氣,對著還不會認人只知道對誰都傻笑的兒子道“兒子呀兒子,無論你將來長成什麼樣,就是不能像你大哥一樣!你大哥那性,過不了多久就得把你老爹氣死。等你長大,估計你老爹都不在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你到爹墳頭好好祭拜祭拜你老爹!然後再去找你大哥,給你老爹報仇!”鄭守仁想到好笑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主子,派出去跟著大公子的人回來了。”竟然是鬼面親自過來了。鄭守仁的眼,一瞬間閃過慌張,又再次冷凝下來。“出了什麼事。”
鬼面說不出話來,腿一軟,跪到了鄭守仁面前,一頭點地,深深地將身體伏下。
鄭守仁抱著兒子的雙臂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懷中的嬰孩被搖晃得咯咯地笑了起來。“是生,是死,總要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