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瀟然臉上浮起一抹悽慘地笑“這就是你的對不起。你接近咱就是為了接近咱爹是不是??”多傷人啊,當你全心付出的時候,才放心對方對你只不過是一場陰謀遊戲。其實在剛剛鬼面不說原因光說對不起的時候,鄭瀟然心中就隱隱有了最壞的打算,但是,當她親耳聽到鬼面承認自己的身份的時候,那份痛苦還是疼讓心裂欲死。
“不是的,刺傷鄭老將軍,是你在嫁入江府之後,絡方才得到的任務。絡方遇見你的時候,正在江湖中歷練。”鬼面平靜地說著。
“誰相信你??你若不是先接近咱,阿爹後來會讓你留在鄭府嗎??”鄭瀟然怒聲叱責道“宋長秋,不,絡方,你今天細作的身份都已經被揭穿,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還有,今天,咱算是認識你了,你可真無恥——”
利用她,絡方一直都是在利用,利用了她整整十幾年,利用她名義隱匿在鄭家,將鄭家的一切都彙報給他的主子,混蛋~混蛋~到了現在居然還打算刺殺他的父親,鄭瀟然真的怒了,嗆的一聲拔出了身邊的佩劍,抬手舉劍就朝著絡方的心臟刺去。
絡方不躲也不閃,任由鄭瀟然一劍插入了他的胸口,鮮血順著劍身汩汩地流了下來,鄭瀟然單手握劍一臉驚愕地看著他,“為什麼?”為什麼不躲避??以你的身手為什麼不躲避。“瀟然,對不起,這輩子咱欠你的太多,下輩子還給你好不好?”
下輩子還?還什麼你還??下輩子誰還想認識你??心中的怒火再次充斥了她的理智,鄭瀟然抬起她那隻空出來的手,反手就給了鬼面一個大嘴巴。狠狠的一抽。鬼面臉色的木面具咔吧一聲掉到地上,露出他那原本英氣硬朗的俊臉。
“你混蛋”映入眼中的是那多銘刻於心的容顏,心再一次揪痛起來,“投降,然後接受懲罰。”鄭瀟然下意識地還是心軟了,打算抓住鬼面,然後勸說他供出幕後主人,待罪立功,從此擺脫如今這不人不鬼的身份……
可是鬼面怎麼能夠,或是說絡方又怎麼能夠呢?他若真是皇族的暗衛,叛逃了也不是算什麼大事兒,但是他不是……他家的主公,他從四歲就開始跟隨他,又怎麼會不清楚他是怎麼樣的人???
“對不起,瀟然。”說到這裡,鬼面猛地打落鄭瀟然握住劍的手臂,接著連人帶劍蓬地一聲撞破房牆就飛身而走。鄭笠恰如巨鷹一般地從空中一擊而下,噗,鬼面被擊中,再次狂吐鮮血,人掉線的珠子一般地飛落向一片民房窄巷,那裡早有人一撲而出,早有人抓住他的身子轉身頭也不會地遁走。
鄭少隕已經將打個半死的糜方抓住,回頭追到鄭笠身邊道“阿爺,還追嗎?”鄭笠看著鬼面遠去的方向意味深長地嘆息了一聲。“該走的,總歸是留不住的。”
“老將軍,那……那個糜方服毒自盡了。”一個鄭氏暗衛小子猴子一樣滿臉是汗是串了過來, 說了一句分外讓鄭笠和鄭少隕失望的話。“瀟然呢?瀟然怎麼了??”
“小姐一身的內勁被制住,吾等,暫時解不開。”那小子臉色尷尬地回道。原來鬼面走之前,就在打落鄭瀟然手臂的一瞬間就制住了她,然後將他扔向鄭家暗衛小子們,這才讓他從容逃走,而鄭少隕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抓住糜方。
鄭笠一聽,最一裂,苦吧苦吧地笑道“晦氣,女兒給人制住了,鬼面小子跑了,糜方還服毒自殺了,這次不是白費了一番功夫了???”
“阿爺,都是咱不好,剛才怎麼搜都沒有搜到毒藥~”鄭少隕也直晦氣地牙疼,這是奇差一招滿盤皆輸。“好了,別傻,鬼面能夠在咱們這邊臥底十幾年都沒有被咱們發現,可想而知他背後的主子有多麼厲害,這回雖然啥也沒抓住,但是好歹知道這位幕後主子的存在,幽水大人是吧???好高明的手段啊。”
“阿公,你怎麼好像還挺佩服人家的樣子??”尤其是鄭笠剛剛那語氣,真的能讓人聽出鄭笠卻是發自內心的佩服某人“小隕兒,你不知道,江氏族崩的時候,江敘道那老頭託咱若是他有不測一定要護住舒齊他們。為江氏嫡支保留一份血裔。
當然他都做了最壞的打算,還說絕對是有人站在皇帝的背後算計他們江族,不停地皇帝支招。那時候咱們都不知道這人是有還是沒有,都是在揣測之中。現在,你聽到了沒,糜方和鬼面都是那個人的人,他們叫他主公,糜方更是說了那位就叫做幽水大人。”
鄭少隕還是沒有聽得太明白,便道“阿爺,你是說?”
“既然終於被咱們知道他的存在,那就是好現象,這回大家一起查上一查,總有能有點蛛絲馬跡可以查出這位究竟是誰